“沒找到?”
楊信有些疑惑地看著許顯純。
這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總計三萬四千蒙古騎兵暫時駐紮南苑,而他們的那些臺吉,諾顏,塔布囊們,正在鎮南王身後吵得恍如戰場般。
他們在劃分牧區。
在他們中間是一副巨大的地圖,這是鎮南王親自主持繪製的,雖然也不是很準確,但已經勉強堪用了,一些錯誤之處由這些傢伙自己補充。這片實際上相當於現代遼西,部分內蒙,甚至部分吉林的廣袤土地,將分別根據爵位的不同劃分為近四十塊牧區。
包括新任順化王粆圖的……
話說他哥哥還沒死呢!
可憐的林丹汗至今還在病床上呢,雖然他犯了罪,但皇帝陛下慈悲為懷,准許他病死而不是凌遲,所以他依舊躺在南苑的一個破帳篷裡,在幾個大師唸經下等著吐完血……
他還得吐一陣子。
而這些混蛋卻在這裡就在像分蛋糕一樣,瓜分著原本屬於他的領地。
甚至包括他的女人。
他的老婆孩子肯定會被他弟弟繼續的。
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鎮南王一向尊重他們的生活方式,所以列席這場分蛋糕的囊努克,不用擔心他侄女會成為寡婦,他已經和粆圖談的很愉快了,後者將成為他的新侄女婿,他們已經可以叔侄相稱了。
不過這種分蛋糕肯定不會和諧,原本在林丹汗時候,這些部落只是在同一個大致的區域遊牧,哪裡好去哪裡,但現在將明確為每個部落固定一塊,以後各個部落在各自牧區遊牧,再也不能去別人的牧區。那麼這就存在一個草場的好壞問題了,吵架是必然的,掄著拳頭互毆,來一場摔跤都少不了,所以鎮南王親自坐鎮,防止吵急了拔出刀子互砍的事情發生。
另外他也代表朝廷參與了分蛋糕。
畢竟皇帝已經下旨成立臨潢府,那麼這個府就必須有下屬的州縣,不可能只有察罕浩特一個墾荒區……
實際上那裡並不是最適合開荒的,真正適合開墾的土地在南邊。
所以楊信不管他們怎麼分,給朝廷的計劃中墾荒區必須留出來,從三江口沿著西遼河向西的通遼和開魯,向外輻射的林東和林西,甚至向南一些再外圍的小庫倫,包括更南邊的赤峰,原本的大寧,這些地方都得預留出來,以後統統要建堡壘移民墾荒。
以後的確應該以向南移民為主。
但是,在北方草原上,也必須得把觸手延伸開。
甚至包括道路都得修起來,尤其是縱貫熱河山區的大路,必須恢復當年大寧都司,逐步將長城外一直到大興安嶺的這片山區單獨設省。
而就在鎮南王親自主持這場分蛋糕大會的時候,許顯純和曹文耀也在城內展開大規模抄家……
這是必須的。
天啟把這項工作甩給他兄長,意思就已經很明確了。
放開手幹,不用給他們老祖宗面子,話說皇帝陛下其實也很開心,一想到楊信在南京抄家的傳奇,皇帝陛下就彷彿看到一條黃金和白銀匯成的河流,源源不斷流向自己的內庫。
抄家!
必須得抄家!
當然,還得把他弟弟找到。
“找不到,應該已經不在城內,多數是趁亂翻牆逃了出去。”
許顯純說道。
“逃,他能逃到哪兒去呢?”
楊信說道。
他站在那裡想了想,但他也想不出信王能逃到哪裡。
“算了,繼續搜捕著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就這樣了,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了,倒是城內的抄家得抓緊。”
他說道。
他倒是不在乎信王。
信王逃出去也沒用,盧象升,孫傳庭兩大軍頭都不會理他,如果天啟沒有康復的話,他倒是可以出去造謠說楊信弒君謀逆,可現在天啟已經起來,而且在京城公開露面了,那他再怎麼扯也就是個野心勃勃的藩王。
這就是楊信不惜以輸自己血救天啟的意義所在。
天啟一日不死,誰搞事情都是謀逆。
“抄家倒是好辦,城裡這些爵臣家的產業,咱們都一清二楚,可這些守財奴都喜歡把金銀堆在地窖裡,甚至還是藏在隱秘處,他們的宅邸都很大,而且都有多處宅邸,想要把他們積攢的金銀都找出來,恐怕還得費些心思,實在不行就得對他們用刑了。”
許顯純說道。
他說的也是事實,這時候老牌世家都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