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很不厚道啊!”
當劉士鬥再次看到光明時候,光明裡是楊信那張邪惡的面孔。
“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我是錦衣衛,我會什麼安排都不做,就那麼把老黃放回去嗎?”
楊信笑著說道。
而且他手裡還拿著黃士俊的那份字字血淚。
習慣了燈光的劉士鬥,這才發現陳邦彥,黎遂球也都在,不過這倒是讓他鬆了一口氣,這就意味著他們的事情沒暴『露』,楊信抓他只是因為他們去了黃士俊那裡,這種事情不會有什麼大危險的。不過這個『奸』臣也的確太狡猾了,居然會搞秘密逮捕,一邊放了黃士俊,一邊安排手下在外面守株待兔,等到天黑了趁夜抓捕去見黃士俊的。
“楊都督,在下難道就不能去看望長輩了?”
陳邦彥說道。
“那這個東西呢?”
楊信舉著那份控訴自己罪行的可以說控訴書說道。
“楊都督,大明天子設登聞鼓,就是要天下人有冤就去伸,在下以黃公無辜蒙冤,故此欲前往京城代其訴之天子,楊都督是想阻攔嗎?須知這大明還不是楊都督一手遮天的。”
陳邦彥說道。
“陳生員,我們沒有過節吧?”
楊信說道。
陳邦彥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看陳生員也是個聰明人,為何我們不能更理智一點呢?楊某行事的確雷厲風行了些,但那也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大明,你們總說我是『奸』臣,可是看看我這些年為大明浴血沙場,殺敵無數,可以說遼東就靠我保住的,你們為何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呢?陳生員也是有才能的,楊某對有才能的人一向尊重,正好我手下還缺一個可用的,若陳生員有意,一個七品官就是一句話而已。”
楊信說道。
“楊都督,請把您手中的信歸還陳某,陳某將進京敲登聞鼓為黃公鳴冤。”
陳邦彥說道。
“六品官!”
楊信說道。
“楊都督,請歸還。”
陳邦彥說道。
“那就只能殺了你們滅口了!”
楊信說道。
“楊都督,士可殺不可辱,要殺就殺何須廢話,你能滅我等之口,又豈能滅天下人之口。”
黎遂球說道。
“我不需要滅天下人之口,我只需要滅你們的口就行,把他們三個捆起來找個炮彈墜著,然後扔進珠江,還敢進京告我,你們到閻王爺那裡告吧!”
楊信說道。
說話間幾名士兵上前,陳邦彥和黎遂球傲然地看著他,旁邊的劉士鬥急了……
“都督,學生對此一無所知,學生什麼也不知道啊,都督,這是他們的事情與學生無關啊,都督,您就放過我吧!”
他撲到楊信腳下哭喊著。
“起來,不過一死而已,何至於此!”
陳邦彥怒道。
“我要的是滅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滅口?
不管你是否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也不管你是否和他們同謀,既然你在這裡又知道了這件事,那麼你就必須得死,這就叫殺人滅口,除非你能讓他們放棄進京去告我,並且發誓不再與我為敵,否則他們死你也要跟著一起死。
把他們捆起來,然後帶到城外綁上炮彈沉珠江,話說這可不是我不夠仁慈,我已經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抓住就與我無關了。”
楊信說道。
“令斌老弟,你就答應楊都督吧。
黃玉嵛沒安好心,他明明兒子在身旁卻慫恿你進京,就是知道此事必然不成,不過是哄著你當替死鬼,到時候你去敲登聞鼓,此事鬧起來有結果固然是好,沒有結果也能讓他出口怨氣。
可他知道多半不成,那時候楊都督會再對他下手的。
可你去就不同了。
你去就算不成他也可以置身事外說自己沒參與,是那你自己要進京給他訴冤的,他可以推得一乾二淨,令斌老弟,你就別糊塗了,別被人利用當槍使了。”
劉士鬥立刻轉向陳邦彥說道。
“某所為者惟是非對錯,義之所在,不傾於權,不顧其利。”
陳邦彥說道。
“哈哈,這句話說的好,義之所在,不傾於權,不顧其利,的確算得上義士,來人,擺上酒宴,楊某與二位義士同飲。”
楊信突然大笑著說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