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好的怎麼就崩了呢?連個覲見一面的機會都沒給!”
楊信一臉憂傷地說。
許顯純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楊信疑『惑』地回看著……
“楊同知!”
許顯純一挑大拇指。
“你就是福星高照,而且不只是照自己,連你身邊的親戚朋友都照,許某算是服了,從今以後許某惟你馬首是瞻,只要楊同知有用得著許某之處直接吩咐就行!”
他緊接著說道。
他真被這傢伙的運氣震撼了。
兩人也算是朋友了,相交也足有一年多,還有一同勒索孔家的戰鬥情誼,許顯純跟著楊信一次次看過這個傢伙那逆天的運氣。甚至也跟著一同沾光運氣值蹭蹭上漲,他現在已是錦衣衛堂上僉書,也就是堂上官,有權參與決定的,指揮僉事的官銜依舊。
錦衣衛的官其實不重要。
楊信的指揮同知比他還高,但除了黃鎮幾個以外,根本管不了其他任何錦衣衛,更別說把哪個不順眼的抓起來,因為這個指揮同知是虛的,提督『蕩』寇軍才是實際的職務。但許顯純可以,堂上官的意思就是,他可以在錦衣衛大堂上向下屬錦衣衛發出命令,讓後者去給他抓想抓的人。
官不重要。
職權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這一次仍舊被楊信的運氣給震撼到了。
皇帝駕崩太子繼位,而太子最親信的內官是魏進忠,皇宮裡的潛規則,誰是太子最親信的內官,誰就是以後的司禮監掌印,萬曆時候是盧受,司禮監掌印提督東廠,朱常洛繼位立刻換成王安。而太子繼位就算不會立刻撤換王安,魏進忠也必然會進司禮監,至少也是秉筆太監,而且在一個過渡期之後,也毫無懸念地會踢開王安。
魏進忠啊!
誰能想到這個五十歲還是內使的傢伙就這樣開始了飛黃騰達?
誰能想到天啟這個正常情況下至少也得十幾二十年後,甚至更久才有可能登基的皇長孫,竟然會在一年之間接連死了爺爺和爹,然後直接跨過那漫長的東宮生涯,一步踏上了帝位?雖然這些的確與楊信無關,可這全是他出現以後開始的啊!他不用做什麼,他那一身福氣散播開,只要跟他近的都受影響,然後都開啟幸運模式。
他一個宿衛的擺設因為這傢伙福氣籠罩成了錦衣衛實權人物。
魏進忠因為這傢伙福氣籠罩,在五十多歲開始了飛黃騰達,皇長孫也因為他的福氣籠罩,一年接連死了爺爺和爹,呃,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好,但對於一個皇太孫來說,這也只能用福氣形容了,總之新皇登基一個月就死,皇長孫一個月變皇帝,這幸運值都已經可以用滿格形容。
甚至還有陳於階這些。
陳於階秀才當官已經是幸運,一年直升正五品那就是逆天的運氣,而曹文詔也由小旗已經升到參將了。
全都被楊信的福氣籠罩。
全都開啟幸運模式。
真得,許顯純現在對楊信都快要膜拜了,他現在已經可以確信,只要自己繼續跟他湊在一起,錦衣衛掌印都不是夢。
“低調,低調,畢竟萬歲爺剛剛駕崩!”
楊信義正言辭地說。
許顯純立刻收起剛才那副嘴臉,換上了一臉的肅穆和悲痛,然後兩人帶著後面的錦衣衛一起進入承天門,一直向前剛進皇極門就看見一大群文武官員正在繞過前面的皇極殿……
“看看都是誰!”
楊信把望遠鏡遞給許顯純。
後者立刻拉開,迅速對準了近兩百米外正進入中左門的大臣們。
“方閣老,新任大學士劉一燝,韓爌,英國公張惟賢,吏部周嘉謨,戶部李汝華,禮部孫如遊,刑部黃克纘,左都御史張問達,給事中楊漣,左光斗……”
他一個個念著。
“還有駱掌印!”
他最後說道。
“追!”
楊信立刻說道。
就在這時候,後面響起喊聲。
楊信一回頭正看見田爾耕,他隨便一拱手然後招呼跟著。
田爾耕雖然有些疑『惑』,但他也算楊信熟人,立刻就上前,他如今反而不如許顯純有實權,還是和楊信一樣的錦衣衛指揮同知,做著皇宮裡面的擺設,只不過今天不當值。三人立刻加快速度,不過他們前面的群臣還是迅速過了中左門,就這樣兩幫人一前一後穿過三大殿,實際上也不只是他們,這時候那些聞訊趕來的勳貴大臣都在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