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真正淡水。
只是能飲用而已。
海河兩岸鹽鹼區都這樣吃水。
“願意和我做朋友的,我就會把他當朋友,對於朋友我是講義氣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那些不願意與我做朋友的,我也就用不著對他講什麼交情了,劉老,我聽說你去找左光斗喊冤,說我佔了你的草場?其實你那麼多草場,我只是佔了一小塊,我也是為陛下辦事,這河挖好了對地方也有好處,你這樣就很不夠朋友了。”
他緊接著說道。
“楊,楊同知,絕無此事!”
旁邊被從家裡強行請來的富灶劉老擦著冷汗說道。
“那左光斗為何上奏,因此而彈劾我呢?他可是在奏摺上說是你檢舉,你們不要以為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司禮監也有朋友,說起來咱們陛下龍體欠安,咱們做臣民的得保證陛下休息。這麼點小事還打擾陛下,你這就可以說是不忠了,我是忠心耿耿的,對於敢不忠於陛下,你知道我是怎麼做嗎?”
楊信說道。
下一刻還沒等劉老清醒,他猛然在其背後推了一下,劉老猝不及防立刻向前……
“啊!”
他驚恐地尖叫著。
然後一腳踏到了棧橋外,直接向著下面的怒濤墜落,但也就在同時,楊信一把抓住了他後背,把都掉出去一半的他拉住,倒黴的劉老半隻腳踩著棧橋,整個身子斜在海面,發瘋一樣掙扎尖叫著,看著下面不足一米處激『蕩』的浪濤,飛濺的浪花甚至都能濺到他衣服上。
然後楊信終於把他拉回去了。
劉老一下子癱在地上,長出一口氣立刻抱住了楊信的腿……
“楊同知,那左光斗是造謠,是故意誣陷您,小老兒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啊,小老兒這就讓我兒子去敲登聞鼓檢舉他!”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算了,此事就到此為止,我說的很清楚,咱們做臣民的,要以陛下的龍體為重,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談,但是不能去打擾陛下休息!左光斗這些人不懂事,咱們也不能不懂事,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再怪我不講情面了!”
楊信沉著臉說道。
緊接著他轉頭看著後面那些寂若寒蟬計程車紳們……
“我的話說完了,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他說道。
“楊兄弟!”
遠處突然傳來熟悉的喊聲。
楊信抬起頭,就看見許顯純和劉時敏正在岸邊。
他趕緊走過去,後面那些士紳長出一口氣,然後堆起笑容跟隨在後面。
“劉公公,萬歲爺派的監軍不會是你吧?”
楊信笑著說。
雖然萬曆說要派監軍,但也一直沒動靜。
“我倒是想來,可盧太監不放啊,哥哥我此來是傳旨的。”
劉時敏說道。
緊接著他換上一臉嚴肅表情。
“聖旨到,錦衣衛指揮同知,提督『蕩』寇軍楊信接旨!”
他喊道。
楊信趕緊接旨,後面幾個士紳嚇得也立刻趴下。
萬曆的聖旨內容很簡單,熊廷弼準備重建開原城,按照之前的約定,開原駐軍的軍需運輸直接交由楊信負責,他準備怎麼搞自己去找熊廷弼商議,不過萬曆應該是良心發現,覺得這段時間楊信自己掏錢太多,所以發內孥給了他一萬兩銀子的賞賜。
至於左光斗的彈劾……
那個萬曆肯定看不到,而且也懶得看。
皇帝陛下實際上已經病重,這種小事根本不會管。
“請劉公公轉奏陛下,楊某這就去遼東!”
楊信說道。
緊接著他轉頭看著後面計程車紳……
“諸位,楊某要去遼東一趟,這『蕩』寇軍的事務暫時交給黃百戶,楊某走後還請各位多幫襯些,咱們以後是要做鄰居的,這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
他說道。
劉時敏同樣明白了他在做什麼。
“咱家是司禮監的,這位許僉事剛剛進了錦衣衛北鎮撫司,我們倆和楊兄弟都是過命的交情,楊兄弟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以後這『蕩』寇軍有什麼解決不了的諸位儘管去找我們,不過要是楊兄弟去遼東辦差期間,有什麼人在這裡給他背後捅刀子,那我們別的不說,請他去北衙喝杯茶還是能做到的。”
他陰森森地說。
“公公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