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擋了楊慶的路,那麼不死是絕對不行的,這是原則問題,更何況他也需要殺雞儆猴,震懾一下週圍這些士紳,免得這些傢伙在他禍害無錫士紳時候跳出來找茬。
就用狀元公的命,來震懾住周圍這些士紳吧!
連狀元都不行何況他們。
至於收拾錢龍錫,那個得回京以後再說。
回到京城還得有一場惡鬥,魏大中這些人估計已經快瘋了,如今再把狀元公給弄死,那就真『逼』得他們跟他決一死戰了。
“您不去迎一下?”
知縣愕然道。
“他們要來又不是我請他們!”
楊信說道。
好吧,知縣決定不管這些閒事了。
半個時辰後。
楊信站在一處臨時改造的監獄外,指著裡面正吊著的錢士儀……
“丁公,您認識他嗎?
在無錫作『亂』的紅『毛』人已經招供是他指使。
此外還有數十名紅『毛』人和倭人證明是錢士儀僱傭他們的水手,後者被殲滅在無錫城內。
而他是在從松江往回逃的路上,被我追上抓獲,同時抓獲的還有已經被神宗皇帝下旨驅逐回澳門的龍華民,抓捕他們的時候他還指使家奴武力拒捕,此事楓涇有多人目睹。
而且那些紅『毛』人還招供,他曾經親口說過,他只是個給人跑腿的,真正主謀此案的是他一個族兄,是一個很大的官,可以保證他們事後無憂。
那麼這個人是誰?
除了錢士升還會有別人?總不能是遠在大名的錢士晉吧?
如果您不相信,那麼我可以把這些人都帶來,您是神宗舊臣,四朝元老,晚輩敬重您,您需要的解釋我都可以給您,甚至負責運輸他和那些紅『毛』人到無錫的船我都在追查中。我認為事實已經很清楚,我這個人其實很講規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既然對我下手,那我就得要他的命,我不管他是狀元還是其他什麼的,既然敢殺我,那就要有被我殺死的覺悟。
我就是來報仇的。”
楊信說道。
八十多的丁老頭顫巍巍看著裡面的錢士儀,但卻沒有說話。
“楊僉事,這定案終究還需要人證物證,還需要口供,您死了部下,想為部下報仇,這沒什麼可說的,但總不能憑您的推斷給人定罪吧?更何況還是給一個狀元!”
陳山毓說道。
他弟弟是錢士升的親家。
他爹陳於王最高做到四川按察使,不過這時候已經病死。
“你們想要查得明明白白嗎?那可以,楊某原本是想趕緊了結此案,然後回無錫繼續處理高攀龍一案,既然你們想要清清楚楚,那楊某就只好先撇下那裡來嘉善處理此案了,那時候咱們查個明明白白。我楊信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這查案上頗有幾分才能,李三才原本僅僅是勾結聞香教,經我一查立刻查出兩百多樁隱藏的罪行。
另外為了鼓勵地方百姓協助查案,我還要把正準備在無錫開始的那套同樣在嘉善實行,那麼你們還願意我查下去嗎?”
楊信冷笑道。
他玩不死這些傢伙!
“我等皆相信抑之公清白,何懼你查!”
本地曹家的曹勳怒道。
這個傢伙是後來復社的,崇禎年間進士,帶著曹家降清。
“那麼你們確定?”
楊信說道。
“不必了,錢抑之既然證據充足,想來楊僉事不至於栽贓陷害。
如何處置他還是交陛下定奪,我等皆非朝廷官員,此來只是為解『惑』而已,如今『惑』已解,就不必再耽誤楊僉事時間。
只是有一事請楊僉事留意,錢康侯遠在大名,想來不可能與錢抑之同謀,萬一有人陷害牽連,還請楊僉事別為其所『惑』。老朽與方閣老也是舊交,楊僉事既然是方家女婿,那老朽也就厚顏以長輩居之,這算是長輩之託。”
丁賓忽然說道。
這個老傢伙還是足夠清醒的。
這種時候不能自己引火燒身,楊信的威脅很清楚,你們想查他就放棄禍害無錫士紳,然後改成禍害嘉善士紳,這場皇權與紳權的掰手腕中,終究得有一個地方充當戰場,既然楊信已經選了無錫,那就不要讓嘉善變成無錫的替死鬼了。
這時候他在無錫忽悠老百姓那套已經傳過來。
嘉善士紳在那裡又不是沒有報信的,一旦這套喪心病狂的手段在嘉善推行,像鼓動無錫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