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邪魔!”
錢士升驚愕地說道。
“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畢竟最近用這個詞形容我的人太多,我自己也有些『迷』惘,真的,我也很『迷』惘啊!”
楊信惆悵地說。
很顯然他正在大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不過這種感覺還是很好的,正所謂一直反派一直爽。
“我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明天我會提審你的。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供詞,那我就只能給你一個了。
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像小孩子一樣做浪費時間的遊戲,對一個讓人拿大炮轟我的人,我沒扮演土匪來把你家滅門,已經是很剋制了。總之明天最晚這個時候,我要拿到你主謀並且由錢士儀負責行動,勾結紅『毛』人在無錫城內作『亂』,謀殺我,衍聖公和豐城侯的整個計劃供詞。
我不強求你牽連別人,反正你那個族弟會滿足我要求的。
你只需要認罪就行。
然後我可以保證對你的家人都以李三才家的處置方式處置,甚至你的兒子都可以流放。
你們家只死你一個。
但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麼我會把你們押往京城,然後在半路上會有跟你有舊仇的土匪,把你們家的男人全殺光,你應該知道我的出身,別以為這些東西我不會玩,而這幾位小美人,估計明天晚上就可以在我房裡了。
不要有任何幻想。
你那些朋友根本來不及救你!”
楊信說道。
的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錢士升的朋友們根本來不及救他。
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同鄉魏大中,但魏大中在京城當吏科給事中,還有錢龍錫同樣在京城,在南方的高攀龍已經被抓起來,而在楊信把無錫一帶搞得人人自危之後,嘉善本地士紳未必有這樣的大公無私精神,替無錫士紳把他的打擊重點吸引到嘉善來。
畢竟他已經明說了,他此行就是單純來抓錢士升,並不是來找嘉善士紳麻煩的,後者如果自己跳出來,那他就必須撇下無錫那邊,然後重點來處理這裡。
這種自己引火燒身的蠢事,恐怕嘉善士紳是不會幹的。
犧牲錢家才是最理智選擇。
畢竟錢士升是真主謀了在無錫對楊信的刺殺……
“楊僉事!”
知縣突然從人群中擠進來,然後站在門外一臉猶豫地看著眼前場面。
“把他們都帶下去!”
楊信說道。
那些士兵立刻將錢士升一家全部帶下去關押。
反正這棟大宅裡有的是地方,無非找個房間一鎖,至於奴婢之類別私自出去就行,畢竟楊僉事也得有人伺候。
“何事?”
楊信問那知縣。
“丁改亭公正在過來!”
知縣小心翼翼地說。
“呃,他是誰?”
楊信問道。
“告老的神宗朝太子太保,南京工部尚書,右僉都御史提督『操』江,本地世家之首,隆慶年間進士,就是在朝廷舊臣中也是碩果僅存的元老。他還帶著錢士升的姻親,浙江鄉試解元陳山毓,吏科給事中魏大中之子魏學洢等本地士紳,再就是錢士升的親侄子錢栴也在外面候罪,其父錢士晉乃大名知府。”
知縣小心翼翼地說道。
“候罪?問罪吧?”
楊信冷笑道。
知縣訕訕一笑。
嘉善這地方現代淹沒於周圍那些超級城市的光輝中,但這個時代可不比無錫差多少,實際上嘉興周圍這一塊,在這個時代都是極其富庶的,毫不遜『色』蘇松常三府,幾乎每一科都少不了出幾個進士。
不過丁賓這個名字楊信倒是真忘了,主要是沒想到這個隆慶年的進士居然還他瑪活著呢!
這老傢伙真能活。
當然,如果這些人想鬧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讓他們進來吧!不過錢栴就不用了,他是錢士升親侄子,如何處置他們家還得陛下定奪,老老實實在家候罪就行。”
楊信說道。
至於錢栴一家還是放過吧!
畢竟也是夏完淳的老丈人,而且和夏完淳一起抗清死的,錢士升據說後來也參與過反清,但事情敗『露』就拉倒了,基本上也就是意思一下然後當和尚研究學問去了,所以楊信才多多少少給他些優待。但也不排除只是別人借了他的名,無論是否真參與過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