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甚至比把他抓起來,更容易做文章,那不但是打鄭貴妃這些人的臉,就連萬曆的臉也打了。後者可是召見過他,而且給他定『性』為獻寶人,說不定還得連累陳於階和徐光啟,如果萬曆因此而遷怒於人,就連徐光啟都未必能脫身,至少也得丟官。
跟別說還搞得方汀蘭和汪汪名譽掃地。
尤其是汪汪。
這個小姑娘可是很夠義氣。
“瑪的,賭一把!”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天啟,瞬間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緊接著他直衝過去。
然後……
“皇長孫,您可要給草民做主啊!”
他直接一頭衝到大街上,一邊作揖一邊用悲愴的聲音高喊著。
正走著的九千歲被他嚇了一跳。
他之前並沒注意到楊信,這傢伙突然間冒出來,還擺出如此誇張的姿態,把他嚇得急忙帶住馬,然後止住後面計程車兵,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楊信,楊信迅速和他用目光交流。
兩人無聲的交換著資訊。
這時候後面的天啟也看見了楊信,然後那頂很普通的青布涼轎落下,未來的大明皇帝陛下,拎著他的桐木杖走出。兩旁街道上行人紛紛停下,好奇地看著這場攔轎喊冤的戲碼,一個路過的官員疑『惑』地看著天啟,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立刻帶著驚喜上前行禮。天啟卻很不客氣地把他趕到了一邊,帶著一臉的煩躁徑直走向了楊信,看得出心情也是極為不爽。
這時候四周的人越來越多……
至於跪拜皇孫是不可能的,就是萬曆出來也未必有多少人跪倒,作揖就對得起他了,哪怕楊信也沒跪拜,事實上他到現在為止,也就是見萬曆時候不得不五拜三叩首。
“出了何事?”
天啟走到楊信面前沉著臉說道。
後者趕緊直起腰。
“皇長孫,您可要給草民做主啊,今天草民正在徐府忙活,剛剛給您把第一個望遠鏡做出來,結果突然一大幫子人就舞刀弄槍的衝進去。徐贊善的外甥上前阻攔,他們理都不理,不但打壞了徐府大門,還要往內宅闖,草民激於義憤就動了手。結果巡城御史來了不但不抓這些私闖民宅的,反而要枷了草民去打板子,徐贊善的外甥和路過的錦衣衛許僉事和他講理,他反而說什麼這京城他想抓誰就抓誰。草民『性』子衝動,又怕被他們抓起打死,只好衝出來逃命,幸好遇上皇長孫,皇長孫,您給評評理,巡城御史憑什麼不抓擅闖民宅的,反而抓我這個見義勇為的?”
楊信一臉委屈地說。
“在那兒!”
後面突然響起喊聲。
楊信急忙轉頭,就看見那些弓兵正混『亂』地衝向這裡,而且劉御史也頂著滿臉的血,半躺在一頂轎子裡跟過來。他臉上傷得不輕,哪怕楊信控制著力氣沒想要他命,那鼻子也被打得變形,而且嘴唇也被打破了,看上去血淋淋很是悽慘。
“抓住這狗東西,我要扒他皮!”
徐御史嚎叫著。
不過一說話那傷口牽動,疼得他緊接著慘叫起來。
“這是你打的?”
天啟愕然說道。
楊信坦誠地點了點頭。
“你這讓我如何救你?”
天啟上前一步,咬著牙低聲說道。
“還有,別跟我說你那些鬼話,那些監生是去抓你的,又不是去徐贊善府中鬧事的,你不過是打著擅闖民宅藉口揍他們而已。我不在乎這個,他們的確無權抓你,我能據理處置此事,但你不能打巡城御史,你打了巡城御史,哪怕就是我皇爺爺也沒法保你!”
他緊接著說道。
很顯然他比楊信想象的還要聰明。
“呃,皇長孫,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解決方案,剛才那話是說給這些老百姓聽的,您能不能表現出相信我的樣子?”
楊信愕然地低聲說道。
天啟疑『惑』地看著他。
“您相信我,我有解決辦法,但前提是我不能落在他們手中!”
楊信說道。
“我有何好處?”
天啟說道。
“皇長孫,我這個腦子裡裝了無數東西,我能幫您做出自己會跑的車,我也能讓您飛到天空看這大好山河,我能讓您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世界,我也能告訴您什麼是風霜雨雪。您想知道鳥為何能飛翔嗎?您想知道花朵為何五顏六『色』嗎?您想知道人為何有生老病死嗎?
您看,我這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