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出一個火『藥』包。現在大明各軍都已經會真正的爆破,跟『蕩』寇軍學的用層層絲綢和石棉包裹專門配製的爆破用火『藥』,像過去那種扛一桶散裝火『藥』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畢竟各軍之間很難有保密這種事情。
『蕩』寇軍的爆破法是從新軍就開始的,新軍又和援朝的浙軍混雜,甚至楊信自己的陸戰隊一樣與浙軍混雜,浙軍這些年又不斷有傷殘士兵回鄉,團練訓練時候肯定僱傭這些經驗豐富的。
說到底也沒法保密。
楊信對這些也沒興趣保密。
那個爆破手迅速點燃引信然後撤出門洞。
“靈璧侯,請!”
陳名夏拉著湯國祚走到一邊。
緊接著伴隨巨大的爆炸聲,硝煙火光碎片一起從門洞噴出。
“看,小事而已!”
陳名夏矜持地說道。
“貴軍真是威武之師啊!”
湯國祚感慨道。
同時心情也有些複雜,話說他老祖宗可是湯和,可惜現在他們這些開國元勳之後再也沒有了祖先的武勇,只能用獻媚來保住家業。
“請!”
陳名夏說道。
兩人立刻走向正對城門洞處,看著裡面完全阻擋了視線的硝煙,但硝煙裡面很明顯有一片亮光,很顯然城門已經被炸開,陳名夏和湯國祚手牽手向前,兩旁火槍手繼續瞄準,但剛走出幾步他們就停下了。陳名夏疑『惑』地看著門洞,這時候硝煙更淡了,他從硝煙裡面隱約看到一個黑影,這個黑影在亮光的正中,一動不動彷彿一塊石頭。
“開火!”
陳名夏毫不猶豫地說道。
兩旁火槍手立刻扣動扳機,伴隨槍口的火光和硝煙,子彈呼嘯著飛入。
緊接著就像打在一尊大炮上,密集的金屬撞擊聲不斷響起……
“繼續!”
陳名夏說道。
前排火槍手立刻收起支架向後,第二排上去『插』上支架舉槍瞄準開火,緊接著收起支架轉向後,第三排上前開火,就這樣源源不斷,而對面的門洞內,那金屬的撞擊聲同樣不斷。很快一個十輪『射』完成,就在原本的第一排重新回到開始位置時候,陳名夏叫停了『射』擊,這時候硝煙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他已經能夠分辨出那是一面巨大的盾牌。
一陣風驀然刮過。
盾牌突然向前倒下,盾牌後面一個金『色』身影,雙手扶著一柄鍘刀一樣寬的巨劍低頭站立……
下一刻他抬起了頭。
一張金燦燦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
同時出現的,還有他身後密密麻麻堵塞街道,並不斷湧向鎮淮橋計程車兵,不過這些士兵沒有統一的軍服,甚至很多都沒有盔甲,明顯是臨時武裝起來。
“靈璧侯,閣下身為南京守將,開門迎敵與逆黨攜手並肩,這該當何罪?”
那金燦燦的面孔下一個聲音響起。
湯國祚嚇得瞬間甩開了陳名夏的手,這個聲音對他來說恍如噩夢……
“開火!”
幾乎同時陳名夏的吼聲響起。
槍聲再次響起,但就在同時那身影化作一道金『色』光芒……
雖然有些誇張,但他的確在眨眼間衝出了門洞,帶著身上子彈撞擊的火星飛濺瞬間撞在了火槍手中,一下子撞飛了兩名火槍手,緊接著手中巨劍橫掃,四周一片血雨,被腰斬的身體混『亂』倒下,慘叫聲立刻響起。然後他的金『色』身影恍如陀螺般在火槍手中間不斷旋轉著移動,所過之處一片血雨,腰斬的身體,切斷的肢體混『亂』地倒下。
下一刻火槍手們崩潰了。
再下一刻對面城牆上一個個士兵的身影不斷出現。
就在第一個士兵衝到箭樓前的同時,他手中一個帶著引信火光的手雷飛出,落在下面的騎兵中炸開,然後更多士兵從城牆上出現,一個個同樣的手雷飛出,雨點般落在城牆內。伴隨著火光的炸開,那些原本就已經被嚇得一片混『亂』的天雄軍士兵更是成了沒頭蒼蠅,混『亂』衝撞的騎兵甚至把步兵踏在馬蹄下。
他們甚至逃都沒地方逃。
這是一個近乎完全封閉的豎井,除了兩道門根本沒有別的出口。
這是甕城,就是為了把敵人困在裡面的,當然不可能有別的出口,實際上城門洞裡面還有千斤閘呢,而且不只是千斤,實際兩噸,這些城門洞全都有。
“殺了他,殺了他賞萬兩!”
陳名夏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