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眼神變得深邃，彷彿穿越了時空，“你還沒有真正的瞭解人性，也沒有透徹神性，從你出生到現在，你只活了不到萬年的時間，你沒有看到過生命在自然過程中從無到有的奇蹟，也沒見證世界從一個小點到現在無邊無際，灰霧之上的主宰，最年輕的一尊也有500多億歲，除了少部生命基礎高的主宰外，大部分主宰也曾經都是血肉生靈，血肉生靈，是受不了時間磨礪的。”

停頓了一瞬，空繼續補充道，“我說的生命基礎，是生命的基礎層次，並非生命等級層次，血肉生靈在所有基礎生命中只排在中間位置，先天的基因缺陷再加上人性和神性的雙重打磨，高處的風景看多了也會膩，很難熬。”

“你是想說，這些主宰都是因為活膩歪了才不走的？”林善神色古怪，這和一心求死的狀態和烏鴉校長有些類似。

空搖頭，對林善天真的看法給予糾正。“活膩歪了的是很少數，在艱難的時光中，只要不斷的塑造人格和神格，肆意的玩弄人性和神性，就會感覺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名合格的造物主，一定要有玩心，主宰們不想走，因為祂們是主宰，以你現在的層次，很難去理解祂們的層次。”

“好了，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再說下去，可就要收費了，這一趟你去不去？現在就可以作出選擇了。”空又打了個哈欠，一臉犯困的模樣。

“如果我去，會遇到什麼危險，又有什麼好處？這些你必須先和我說清楚。”林善考慮了一會後說道。

“好處？如果說為了拯救世界你應該沒興趣。那就來點直接的，你應該還有幾百年時間就晉升了吧，但按照正常命運軌跡走的話，這500年將會被無限制延長下去，我可以讓時光那傢伙送你一千年時間，讓你在出發前完成晉升。”

“時間還能送？”

“你的信仰地在百靈圈是吧？只需要讓百靈圈的時光流速加快就行，使得你一年時間獲得1000年的收穫。”羊皮紙說的很隨意，就好像加速一圈的時間是隨手的事情一樣。

“時光之主，是歷史主宰吧？”林善追問。

“沒錯。”空點頭，“也只有那傢伙可以隨意的操縱時光長河。”

“壞處呢？”

“壞處就是，你可能會死。”空認真的說道，“在時光長河中逆流而上，你會遇到的東西超出你的想象，歷史的遺褪，無數被時光侵蝕的強大存在，甚至是世間從未出現過的奇異生物。

“這不算是壞處。”林善緩緩搖頭，不知不覺間，他竟然也有一些看淡生死。

當初，他可是很怕死的。

“那就沒壞處了，我再贈送你一條你感興趣的資訊吧，先天神靈詭線魚，就棲息在時光長河中。”

“詭線魚在時光長河中？”林善思索，這的確算是一條好訊息。

“超級心光的材料，他已經知道其中兩種的位置了，紫魂花在紫魂花林，詭線魚在時光長河，林善記得那本書上有關詭線魚的描述是，體若絲線，無形無態，見之，感知扭曲，聞聲，詛咒纏身，食之，獲詛咒規則，捕之，難以定型，觸之，如同幻影，棲於與世間最幽深的水底。”

什麼水底能比得過時間長河的河底幽深？

他現在只需要知道位置就行，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不可能去收集這些材料。

另一種心光，被提及很多次，一定有重要的作用。

“你知道心光的作用是什麼嗎？”林善看向空，羊皮紙就在眼前，不問白不問。

“我知道，但我不想說。”空變的嚴肅起來，“你知道後，會後悔這麼早知道。”

問羊皮紙不說，林善也就不再追問，而是問起正事，“什麼時候去？”

“灰霧時光長河的危險程度不下於深淵，在去之前，你先晉升吧，序列2才勉強有活下來的資格，神州文明學院快出事了，時間的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先回去，你在這先等幾年。”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既然你是在等我的，為什麼要搞一個命運捆綁？”

“我綁的不是你，是這學校的校長，好了，就說這麼多。”

話落，空眼中的黑暗逐漸消散。

“砰！”的一聲，空直接摔倒在地上。

林善盯著暈倒的空，久久無語。

直到空醒過來，林善才從雜亂的思緒中退出。

“長老...我這是怎麼了？”空揉了揉劇痛的腦袋滿眼的疑惑。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