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什麼情況？碎片誕生了獨立意識？”林善的眉頭皺起，眼中透出一絲不可測的光。

“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塊有意識的權柄碎片，你還不知道偉大羊皮紙的真正構成，如果有一天你瞭解了，就不會再問我這個問題了。”對面的空伸了個懶腰，“人的身體，還真是方便啊。”

“你不打算回到本體那嗎？”林善追問。

“本體？”空翻了個白眼，這動作伴隨著一抹戲謔的笑意，“你恐怕是誤解我的意思了。”

“我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你，並不是為了讓你把我帶回本體那，用你能理解的意思來解釋就是，你所謂的本體和我已經溝通好了，並讓我在這裡等你，再過段時間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就要去找你了。”空懶洋洋的說道，他走到桌前坐下，椅子吱呀一聲，似乎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負重，“我用了點手段，讓我現在控制的這人浮在現實，但我每天最多隻能出來兩個小時。”

“你的意思是，羊皮紙讓我過來，並不是為了讓我將你帶回去，而是為了讓我來見你？”林善看向空。

“什麼羊皮紙、你啊、我啊的，我就是羊皮紙，是我讓你來找我的。”空眉頭輕挑，“我是碎片，但也是羊皮紙，我們是同一個意識分裂出的不同人格。”

“就當是你讓我來找你的，有什麼事？答應的好處還沒給呢。”林善盯著空，他的雙手環抱在胸前。

“放心，偉大的羊皮紙不騙人，讓你過來自然是有大事，能讓偉大羊皮紙操心的事，都是關乎灰霧宇宙存亡的事。”

林善沒有再說話，他注視著羊皮紙，等待下文。

“我這裡有一個非常艱鉅的任務要交給你。”空的聲音低沉，每個字都像是從重壓之下擠出來的。

“有多艱鉅？”林善平靜的問。

“非常艱鉅。”空認真回覆。

林善擺手，“既然這麼艱鉅，那就不要交給我。”

“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到。”空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先說事。”林善說。

“你需要順著時光長河逆流而上，找一件名為時光槊的源兵。”空盯著林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和時光之主合力，將你送回第二紀元，之所以只有你能辦到，是因為時光槊是你在第二紀元弄丟的。”

“如果沒有時光槊固定現在的時光長河，灰霧宇宙堅持不到萬年就會散架，灰霧宇宙現在虎視鷹瞵，等灰霧散架了，你就會看見什麼虎、豹子、老鷹、甚至連老鼠都會想著過來搶一口吃的。”

“到那時候，就什麼都沒了。”話落，空的目光變得深沉，彷彿在展現未來的黑暗畫卷。

“嗯...以我目前收到的種種資訊來看，灰霧宇宙被毀滅只是時間問題。”林善沉默了一會，還是出聲說出自己的想法，“現在已經是第十一紀元，這代表灰霧宇宙已經被打倒了十次，哪怕這個紀元會增加一兩個主宰的數量，但應該也影響不了大局，我認為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挽回，就不用再去挽回了，灰霧宇宙很大，但灰霧宇宙外的虛空更大，真有那麼一天，大夥放棄灰霧，去虛空生活不行嗎？”

“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外神盯上了灰霧宇宙，如果能走，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留下來不斷的拼命，一次次的失敗，又一次次的重整旗鼓，因為一旦灰霧宇宙沒了，絕大部分生靈都沒有再重新來的機會，先有世界，再有我們，世界沒了，我們的存在也會跟著消失，不管跑到天涯海角，哪怕跑到深淵最底層，也無濟於事。”

聞言，林善愣在原地，他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事，灰霧宇宙沒了，所有人都要跟著一起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源庭中有一部分人是入侵者，入侵者都是從灰霧宇宙外進來的，他們是不是不會受到灰霧宇宙的影響？”林善追問。

“的確有很少一部分的入侵者的存在不屬於灰霧宇宙，但這種老不死的只有剩下個位數了，其餘的入侵者在經過無數代的繁衍後，早就成了徹頭徹尾的本土生靈。”羊皮紙又透露出一則林善不知道的資訊，“你所知的源初，都是入侵者，灰霧宇宙只有四種生靈不是入侵者，舊日、植族，墮族，以及部分先天生靈。”

林善靠在床側邊的牆上，慢慢的消化這些資訊。

“怎麼樣？”空輕聲問，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林善，似乎試圖從林善的表情中讀取答案，“我知道你不是他，如果你不想幹的話，我們還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

林善輕輕挑起一邊的眉毛，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