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異的透明感，彷彿隨時可能消散在虛空中。

“陌生的強者，你來自哪裡？”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來自遠古的迴響，帶著一絲好奇，卻並沒有警惕。

“我從外面來的，四千年前剛進入破碎之地。”林善回答道，語氣平靜。

“來自深空？”那聲音緩緩問道，帶著一絲疑惑。

“嗯，深空。”林善微微點頭，如果按照立場劃分，他的確屬於深空。

“比起深空，我覺得你更像是來自混沌或者彼岸，或許你來錯地方了，這裡不屬於你。”那聲音悠悠地說道，帶著一番提醒的意味。

“為什麼？”林善問。

“四大立場的存在並非是擺設，每一個立場都有自己所包容和所提倡的，深空追尋和平和平等，而你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殺戮的氣息，還有承擔著自然降下的罪責，我不找你麻煩，是因為你比較強大，但更多的強者，不會放過你這行走的功德箱。”

對方的語氣雖然是警告，但卻讓林善生出一絲好感。

“無序者也會對我出手？”林善皺眉問道。

“如果你遇到了無序者，大機率會，你身上的自然罪責不會受到自然庇護，遇自然功德是所有生靈都夢寐以求的，但其常規產出的地方實在太少，殺了你，他們就能獲得幾千甚至更多的自然功德，無序者也是眾生的一員，自然也不例外，說實話，我也有些心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強者。”

“如果你信我的話，現在就走，這裡依舊是破碎之地的邊界，基本不會有不可名狀者出現，你所擔心的無序者，更不會出現在這裡。”

林善盤膝漂浮在心湖湖面上，身下的波瀾輕微，卻不斷向遠處擴散。

“我這一趟，從遙遠的地方趕來，走過了六萬年的時間，比我出發前的一生時間總和還要多幾倍，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你讓我怎麼離開？”

林善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