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勢者的負面影響在他身上還未消散，現在又多了一個自然罪責。

這自然罪責應該是他經歷過自然之怒後出現的，原因是他改良了四維傀儡登天法。

還有他一身的殺孽，是為了幫助蒲公英晉升。

很多事情，他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哪怕他很明白，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冤魂，但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根本停不下來。

“所以……我真的來錯地方了？”

林善一心想著探索更大的世界，卻忽略了立場的存在。

他只知道破碎之地是附近最大的界域，哪裡有心情去考慮什麼是立場？

“我來這裡是想找到通往不可名狀者之上的路。”林善看向對面生物。

那由星辰組成的生物被林善看得愣了一瞬。

心中暗想：什麼意思？如果它知道通往上面的路，早就自己走了，還至於在原地徘徊嗎？

從對方的眼神中，林善也看出了答案。

他接著問道：“破碎之地的無序者多嗎？”

“不多，總共七尊，從我誕生至今，破碎之地的無序者數量從未變動過。”

“有什麼辦法能讓那些無序者不攻擊我？”林善追問。

不可名狀者的襲擊他並不擔心，林善有些擔心無序者，畢竟是另一個層次的生物，他大機率是擋不住的，

星辰生物沉默了好幾秒後才回複道，“關於無序者的一切，我也難以知曉，我這一生縱然漫長無比，但也只見過一次無序者，你的問題我沒法回答。”

“以我們的實力，對上無序者真的沒有辦法抵抗嗎？”林善繼續追問。

林善想起灰霧宇宙的落幕之戰，灰霧眾多強者曾越兩個等級與兆之子廝殺，雖然最終慘敗，但這也證明了登天等級並非不可逾越。

“並非不可抵擋，只是難以抵擋。”星辰生物似乎明白了林善的想法，“如果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遇到無序者一心逃跑的話，不至於身死，但想打贏是不可能的。”

“足夠了。”林善點頭，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只要不是必死的情況，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一路走來，哪次不是頂著個位數的生存機率前行？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林善自然不可能退縮，況且，這並不是死局。

“既然你還要繼續往裡面走，那我只能祝你好運，破碎之地非常龐大，無序者也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只要你不主動去找祂們，也許你在這裡度過一生都不會見到任何一尊無序者。”

那生物說完，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就要消失，林善再次叫住它。

“還有什麼事情嗎？”那生物問。

“你在這裡做什麼？”林善突然問道。

按照對方的話，這裡依舊是破碎之地的邊界，內部的資源肯定更加豐富，機緣也更多。

它為什麼要在邊界徘徊？

疑慮一起，林善立即警惕起來。

對方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地告訴他這些？

“你知道嗎？有一種心理病症叫做被迫害妄想症，你真的不適合待在深空，應該去彼岸或者混沌。”那生物的聲音中透露著笑意，“我上一次見到不可名狀者是在五百萬年前，你的出現無疑讓我多了一個能說話的物件，所以我和你多說了一點，雖然你身上有很強的殺孽，還是個被自然降罪的罪人，但這些都與我無關，我走的路，並不會沾染這些因果。”

“至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很簡單，因為這裡是我的家，我在這裡出生，出去歷練了幾萬億年後回來，就一直待在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

林善問，他開始思考著對方的話，對方是虛空生物，想到虛空生物，林善逐漸有些理解了。

虛空生物，是出了名的好人。

“我的名字是——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嗯。”

雖然是個奇怪的名字，但林善也沒說什麼，微微點頭，便繼續向著破碎之地深處飛去。

林善像是一位走在時間中的行者，萬年的時光並沒給他帶來任何變化。

這一萬年，和之前的八千年，他始終在創造新的功法，創造出的功法全都是序列1層次，這一層次的功法成果收益是最大的。

十年創造一部，如今他已累積了一千八百部新功法。

這些功法內蘊含的特質，大多都是老功法所不具備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