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過你說話嗎？”林善皺眉。

隨後伸出手掌，一幅栩栩如生的人體內部結構圖，呈現在手掌上。

“變成這樣，結構錯了，你這樣無法發聲。”

“啊...啊...人..都是人，和你一樣的人。”少女說出這麼一句話，讓人聽起來好像嗓子漏風一樣，有一種詭異空洞的感覺。

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這是林善教了二十年的結果。

最初發現這個不明生物具有學習能力時，林善就嘗試教她一些東西。

萬事萬物，只要誕生，肯定有其源頭和道理，萬物有靈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最終發現這東西雖然具備學習能力，但是學東西的速度非常緩慢，花了將近10年，才讓她變出聲帶，勉強可以發聲。

閒來無事，教小海說話，也算是一種消遣，小海是他給這個不明生物取的名字，因為她第一次變的東西是個海膽。

“太大了，變小一點。”林善道。

“變小...一點，變...小一點。”小海自言自語的嘀咕著，身體逐漸變小。

最終變成，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模樣，她雖然沒有性別，但卻喜歡以女性的姿態出現，林善只能將她的心理性別當成是女性。

“跟著我，不要走丟了。”

“跟..著你，跟著...你。”

林善搖了搖頭，養了只寵物的即視感，不過，這寵物的壽命有點驚人，二十年過去，沒有任何變化。

其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靈性，只是普通的生靈。

和其它寵物不同的是，小海方便攜帶，可以變換成任何東西。

不用吃飯，不用喝水，也不會生病。

林善準備等她再聰明些，讓她喝一瓶魔藥試試，現在還不行，智商堪憂，給她能力反而會成為危害。

林善在前面走著，小海跟在後面，左顧右看。

路過的行人對他們視而不見，不僅如此，甚至還會有意的避開他們。

“讓一讓，讓一讓！”身後傳來一聲嬌喊。

林善並未回頭看，精神力下意識的往後探去。

精神力並不會無時無刻的觀察四周，長時間這樣會有一種疲憊感，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主動呼叫。

精神感知中，一位穿著皮衣皮褲，身材妖嬈的女子，騎著一輛可以在空中漂浮的摩托一樣的交通工具。

奇特的是，她的頭上長了對貓耳朵，身後卻沒有貓尾巴。

她是戴著帽子的，貓耳隱藏在帽子下面，不過，對於林善來說，有帽子和沒帽子，沒有區別。

“貓耳......是貓族的新品種...還是...”

他在這貓體內感受到了人族特有的氣息。

“人貓結合...誕下的孩子嗎？”林善自語，旋即沒有去管她，向著既定的目標前進。

在他的感知中，前面有一個地方信仰特別濃郁。

這種開放的環境下，出現這種程度的信仰，可以說是非常的稀有，他想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導致的。

時間還早，他並不著急，兩旁是直插雲霄的高樓，馬路上是來來往往的車輛，頭頂是密集的懸浮車，再往上就是飛艇，飛機等，他就走在馬路旁的人行道上。

這裡隨處可見其他種族的人，他們有的甚至已經在人族長期定居，對這裡的環境及設施非常熟悉，政策上是不允許外族人遷移到人族的，但沒說不能在這裡長久居住。

大概走了40分鐘。

抬眼望去。

[狩夜收容大廈]

六個霓虹閃耀的大字貼在這棟大樓最頂端。

整棟大樓所散發的信仰，要比其他地方濃郁太多了。

給林善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堆黑煤中，藏著一塊閃閃發光的金子。

整棟大樓的規模非常龐大，不像是一般勢力可以建起來的，除了濃郁的信仰之外，他還在大樓各處感受到一些奇怪的氣息。

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突然，林善眯起眼睛，看向大樓中的某一層。

那裡火光瀰漫，滾滾濃煙從破碎的窗戶湧出，像是剛發生過劇烈的爆炸。

但因為整棟樓實在太高了，上面冒煙了，下面都沒人看到。

林善讓小海重新幻化成手環，隨後瞬移到冒煙的窗戶外。

剛貼近窗戶，就看到之前那個貓女，騎著浮空摩托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