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殘留在歌牌之上的神代香梨的意識...好像是想要勸說阻止北川寺。
這個小姑娘在那個時候都還顧及著與神代根之間的舊情——
那怕她和神代根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舊情可言。
但當時北川寺並沒有理會神代香梨的勸阻,他面無表情地對著神代根繼續下手,直到他覺得差不多才停手。
神代香梨是一個善良的小女生。
但北川寺不是。
該動手的地方北川寺依舊會毫不猶豫。
北川寺低吟一聲,開啟了歌牌木盒。
同時,他的眼邊閃出了一條新的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你發現了怪異‘歌牌’。
北川寺將目光往下移去。
有關於歌牌的解釋增加了。
歌牌:你感到這副歌牌之上傳來的純粹安寧的靈魂熱度,或許它能庇護新的小生命...同樣的,由於其純粹的熱度,或許它也能讓人躁動的情緒平靜下來。
這算是在安慰北川寺嗎?
北川寺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歌牌表面。
從那破破爛爛、薄薄的紙牌之上。他真的好像感受到了靈魂的脈動。
小小的...就算被傷害,也依舊散發出讓人心情安定的靈魂脈動。
北川寺重新將歌牌木盒合上,轉過頭看向窗外。
窗外是東京閃爍著的夜景。
燈紅柳綠,車水馬龍。
這就是東京。
一座充斥著焦躁、不安情緒的城市。
......
神代一家其實沒有搬離東京。
神代香澄以贖罪的態度與自己現在的丈夫將餐館開在了足立區。
而神代根則是隨便找了一處廉價出租屋,依靠著當年稻垣一家交給他的錢渾渾噩噩度日,也因此交上了很多狐朋狗友。
這也就是神代一家的後續了。
在這之後,他們究竟會變成什麼樣,都已經與北川寺無關了。
因為比起那個——
“寺哥!!!”北川繪里跳了過來,雙眼閃著光彩直接跳過來抱住北川寺。
北川寺停下手頭的動作,瞥了一眼北川繪里。
沉默半晌後,北川寺直截了當地問道:“缺錢了?”
這句話堵得北川繪里心口發慌,她嘴巴扯著,十分不爽地叫喊出聲:“什麼叫做缺錢了?!寺哥,在你眼中,你妹妹就只是缺錢了就會過來找你的人嗎?”
她氣鼓鼓地看著北川寺,只希望他不要拿‘錢’這個詞來侮辱自己與北川寺之間的兄妹情誼。
在北川繪里這樣的注視下,北川寺慢條斯理地解開腰間的圍裙,神情平淡繼續問:“缺錢了?”
“我都說了!寺哥,我難道是缺錢就過來找你——”
北川繪里還要再說,但北川寺卻是伸出手,止住了她繼續說話的動作,反問道:“缺多少?”
呃...
北川繪里張了張嘴。
然後又閉上嘴。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地說道:“缺...五千日圓。”
是的。
正如北川寺所問的那樣,北川繪里就是缺錢用了!
因為這個星期的京北祭以及昨天與自己的那些死黨歡歡樂樂地吃東西,唱歌——
北川寺在月初就發給她的那些零花錢早就用光了。
本來北川繪里還想在北川寺面前狡辯一下,然後再問他要錢的。
可她沒想到北川寺竟然一針見血,直接就開始問她是不是缺錢了。
這讓北川繪里根本招架不住。
自家老哥該不會是有讀心術吧?
她腦子裡面禁不住冒出這個念頭。
然後她就聽見北川寺聲音響起:
“我沒有讀心術。”
北川寺洗了洗手,又將水漬擦在另一邊已經掛起的圍裙上:“只是你的表情太好懂了。要錢的時候你的眉毛會下意識地上挑,說謊的時候你總是不會正面看人,想吃點心的時候眉角總會下垂,遇見想買的東西會食指與大拇指會互相摩擦...”
“寺哥!!!!”
北川繪里被他說得臉色一陣躁紅,她用力地跺了跺腳。
北川寺停下話語,從口袋裡面取出錢包,拿出一張五千日圓,交給了北川繪里。
同時他也沒忘記開口:“下次家裡面的掃除你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