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北川寺不瞭解,同樣也不明白。
那個名叫做‘靜’的孩子...不對,按照時間推算的話,對方現在應該也至少十多歲了,算是個小女生了。
那麼這個小女生,為何一次都沒有去過長屋呢?
難道是忘記了與神代香梨還有個約定?
不...這裡同樣有最糟糕的考慮。
北川寺翻身而起。
“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他喃喃自語了一句。
希望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吧。
北川寺將這個想法甩出腦外,同時看了一眼正趴在桌上忙著縫製衣服的西九條可憐。
她圓滾滾的手握住鋼針,一腳踩在自己要用剪刀剪短的地方,看上去十分認真。
但似乎是因為用力過猛,在麻宮永世幫忙扯起布料剪短的時候,西九條可憐被拉扯翻了個身,同時手中的鋼針也是狠狠地扎進了她的屁股上。
那個瞬間,西九條可憐跳起來兩三米高。
北川寺看著便是點頭。
這才是一個九歲小孩子應該有的精神面貌。
神代香梨的身世未免也太過於沉重。
死掉的時候也是遭遇到那種痛楚...
良子之所以會說出‘真不知道神代香梨帶著這種笑容對著鏡頭的時候,究竟是怎麼樣的心情。’這句話,也正是因為對方實在是...
但儘管是那樣,神代香梨的靈體性質也還是善靈居多、遊魂性質居中。
她的靈體之中根本看不見一絲一毫怨念。
“不管怎麼樣,明天都要去拜訪稻垣家了,那個約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想好好兒問一下。”
既然神代香梨那邊不給答案,那麼就去稻垣家詢問。
與神代香梨定下約定的人究竟是誰?
為何神代香梨一直執著於‘百人一首’這個遊戲的歌牌?
她的執念究竟怎麼樣才能消除?
這些都是北川寺需要去了解的。
只有瞭解到這些,才能完成任務。
北川寺沉思著,隨後一個小布偶便直接爬到了他的臉旁邊。
這個小布偶屁股上面插著的鋼針幾乎全部進去了,只留下了微末的一端在外。
那亮閃閃的光澤讓北川寺禁不住眨眨眼:
“可憐?”
西九條可憐只是緊緊地揪著北川寺的領子,同時圓滾滾的手指向她的屁股。
麻宮永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聲音與此同時也響了起來:“寺君,實在不好意思,可憐屁股上面的...鋼針...我實在扯不出來,越用力進去的越深,所以就想靠你那個‘死氣塑形’的技能幫忙了。”
她看上去有些難以啟齒。
在她這種麻宮本家名門閨秀看來,從嘴巴里面念出‘屁股’‘扯不出來’‘越用力進去的越深’這些話來,根本就是作為女性的失格。
但為了西九條可憐,她又不得不說。
“真是非常抱歉,讓寺君你看到如此失態的樣子。”
麻宮永世咬著牙,直接跪坐在地,對著北川寺致歉。
“......”北川寺。
“沒事。”
北川寺搖了搖頭,同時又側了一眼西九條可憐。
小傢伙還鼓著紐釦眼睛盯著他呢。
“下次要小心一點。”北川寺多少還是提醒了西九條可憐一句。
聽了北川寺這話,小布偶頗有些怨念地轉過頭指向桌面上那件衣服。
那是一套醫生服裝,按照北川寺的尺碼做出來的白大褂。
上面故意被做得破破爛爛的,邊緣還灑了血漿。
這可是為了北川寺做的衣服!
也就是說西九條可憐屁股上面的鋼針北川寺至少也要負一半責任吧?
一想到這裡,小傢伙就挺起了胸口,小布偶臉上自然而然浮現出理直氣壯的神氣感。
那種樣子看得北川寺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臉,接著他才出手將鋼針拔了出來——
似乎是用力過猛。
小傢伙又捂著屁股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