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現如今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找到過去的稻垣家亦或是神代家,抓住與神代香梨所串聯而起的線索。
在神代家已經搬離東京,不知道究竟去哪裡的情況下。現在東京裡知道神代香梨當初情況的人也就知道稻垣家人了。
“稻垣靜...”北川寺喃喃自語著這個名字。
這或許就是與神代香梨約下約定的人,單看名字的話應該是個女生。
同樣的,她也是此行最關鍵的人物。
在那遙遠之處...年紀相近的兩個人究竟許下了什麼樣的約定呢?
北川寺一邊確認著手中的地址,一邊前進著。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北川寺一下課便向稻垣家所在地走去。
根據崗野良子的資料,稻垣一家似乎是土生土長的東京港區人,家境一向富裕。
在‘稻垣的長屋’荒落之後,他們就搬回了東京港區地帶,定居生活了下來。
但這裡同樣有個問題。
為何本是港區經濟優越地區的人,卻偏偏要跑向情況一般的足立區的長屋居住?
長屋放在那邊同樣也能收租,而且東京港區地帶空著他們的房子,不也一樣是浪費嗎?
這一點同樣也是謎題之一。
北川寺腦中的思維碰撞著。
在導航的指引下,北川寺來到一棟二層複式小獨棟面前。
他停下腳步,看向家門旁邊的名牌。
稻垣兩個字乾淨地留在家名牌上。
看樣子這裡便是稻垣家所搬來的地方了。
北川寺並沒有猶豫。
他將手機收起,抬手摁下就摁下了門鈴。
伴隨著清脆的門鈴聲,從門口傳呼機中就傳出了一位中年女性溫和的提問聲:“你好,請問是哪位?”
“不好意思,我是想拜訪的北川,或許這麼說您並不能理解,但我其實是為了一個小女孩而來的。”
北川寺斟酌著詞句,儘量將自己的目的告訴對方。
“小女孩?”對方有些不太明白北川寺的意思。
“嗯。”
北川寺應了一聲,隨後解釋道:“一個名叫神代香梨的小女孩...稻垣女士你應該對她有點印象。
靜——
傳呼機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傳過來,就好像對方已經將傳呼機結束通話,根本就不在意北川寺所說的話語。
過了差不多一兩分鐘,傳呼機總算傳來了聲音:“...請進吧。”
鐵欄杆矮門發出一聲脆響開啟了。
“非常感謝。”北川寺感謝一句,接著推開矮門,來到前院。
前院之中耕耘著花圃。
與北川寺在‘稻垣的長屋’之中看見的花圃是一模一樣的。
應該是出自於一人之手。
只不過這花圃並沒有種下什麼東西,空無一物的土埂看上去有幾分寂寞的感覺。
北川寺看了一眼便走到前門,接著摁響了門鈴。
大門應聲而來。
從中露出一張神色柔和中年女性的臉龐來。
雖然神色柔和,但對方的雙眉卻是緊緊地蹙起,看上去一副擔憂的模樣。
在北川寺觀察著中年女性的同時,中年女性同樣也在觀察著北川寺。
只不過她對北川寺這張臉根本就沒有印象,臉上也露出一抹疑慮之色。
可既然已經把別人放進家門了,再趕對方出去確實沒有禮節可言。
而且...她對北川寺所說的‘為了神代香梨而來’的話題也十分在意。
女性讓開路,輕聲招呼道:
“請進,北川先生。”
兩人一邊走向客廳一邊交談。
在這個交談過程中,北川寺也是知道了面前中年女性的名字。
她的名字叫做稻垣香,是個全職太太。
她丈夫的名字叫做稻垣勇正,現在還在上班中,因此也就沒有在家中。
經過玄關,然後向右轉就是客廳。
這個客廳陳設簡單,與北川家差不多,就是單純的沙發、電視、茶几這些東西。
與此同時還有...
北川寺若有所思地看向客廳旁邊最裡面的那個房間。
“請用。”稻垣香將手邊的茶杯遞交給北川寺,接著坐在主位,雙眼注視著對方。
她現在滿腹疑問,看著北川寺的目光之中也滿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