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與杉原木見面的時候,北川寺才知道杉原木以他個人的名義向北川御神會注資了五千萬日圓。
對於這一點,北川寺也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語,只是將相川原交給杉原木,說明了大體情況後,再把錄音筆交給杉原木。
做完這些後,北川寺也沒有興趣去見證那幾個人渣後續的情況,直接回家將西九條可憐與神樂鈴帶了出來。
北川寺合上了衫原玉子的母親衫原理子的手記,再度確認上面的資訊後,喃喃自語道:
“今晚應該就可以結束了。”
“今晚...結束?這會不會太著急了一點?...北川...還是循序漸進一點比較好。”旁邊的神駐蒔繪目光平緩地落下,以一種冷靜的語氣分析道:“誠然...現在你已經...得到了許多資訊,還是在心像世界...”
“我心裡有數。”北川寺簡單地回答道。
“...真的嗎?”神駐蒔繪有些不太相信。
在她旁邊,西九條可憐則是動作瑟地對她聳肩,那副可愛的樣子彷彿是在說‘你還真是不懂我寺哥啊’。
做完這個動作後,西九條可憐又是揪著北川寺的衣領,重新趴在他的肩膀上,布偶眼睛忘神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這估計還是北川寺第一次七八點鐘還帶她出門。
而且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澀谷購物富人區,來回走動的青年情侶到處都是。
特別是看見有一些穿上情侶裝的男女青年,西九條可憐激動地直接跳到北川寺的腦袋上。
她一邊拍著北川寺的腦袋,一邊指著那些穿情侶裝的情侶,眼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情緒。
“下次有空再一起穿。”北川寺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目光卻也被東京的夜景所吸引。
擁擠的人潮...
玩著手機的路人,閃爍著的霓虹燈,遠處大液晶公示板上面的廣告...
夜晚的東京,帶著一種迷人的韻味。
衫原玉子作為這裡的住客,眼中所看見的風景是不是這樣的呢?
可這些與北川寺又沒有多大的關係。
他要做的就是把沉浸在做夢中的衫原玉子拉出來。
僅此而已
......
衫原玉子的病房透著一股死寂之感。
心電儀的螢幕上閃動著衫原玉子的心率。
整齊雪白的病床,間隔用的薄簾,這一切都使得空氣中漂浮著與其他病房完全不同的氛圍
北川寺將薄簾拉開,扯過來一張圓椅坐下。
“既然...決定這一次就結束...我和可憐...也要一起進去...”神駐蒔繪在旁邊磕磕碰碰地說道。
“你還能做到這種事情?”
北川寺神色一動,好奇地問了一句。
神駐蒔繪能進入別人的心像世界他倒沒有多大驚奇的,但讓北川寺訝異的是,她能讓西九條可憐也跟著進入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中。
“擁有引魂花能力的你也是可以的...我這邊因為之前有過經驗...而且我現在是靈體,單論能力...比當年的我要強太多了。”
神駐蒔繪打著結巴解釋了一句,隨後開口道;“我和可憐進去,也算給你一個照應...”
“也好。”北川寺思索後沒有拒絕神駐蒔繪。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有神駐蒔繪與西九條可憐在旁邊,也有能商量事情的物件,因而也就完全沒有拒絕的必要。
“我們開始吧。”北川寺開始動用自己引魂花的能力了。
經過兩次進入,他也逐漸變得熟練起來。
伴隨著一種微妙的離體感、視角的上升,周圍也突兀地陷入黑暗當中。
在黑暗降臨的那個瞬間,北川寺的耳邊也同樣傳來了女人遺憾的嘆息聲:
“玉子...人總是會消逝的...動物也一樣...來,我們把它埋在院子裡面的樹底下吧。”
話語聲逐漸遠去。
光怪陸離的光暈在北川寺面前閃過。
下一刻,北川寺腳下有了踏在實地的感覺。
可是這一次又與以往不同。
“嗯?”
北川寺伸出雙手。
這是與現實中一樣的手掌。
他又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同樣也是與現實中一模一樣的衣服。
北川寺走到等身鏡旁邊,側過臉看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