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熟練,又怕掉針,就織得很慢,不知不覺中,隱約聽到樓下的鐘響了一下。
顧輕舟拿出懷錶,果然到了一點。
她也略感疲倦。
一抬頭,發現司行霈正在看著她,神色專注而認真,唇角有淡淡的微笑。
“你醒了?”顧輕舟道,然後將毛線往身後一放準備藏起來,略微尷尬。
司行霈坐起身,道:“拿過來我看看。”
顧輕舟只得遞給他。
她以為司行霈肯定要說,這都大半個月了,怎麼才這麼點啊,猴年馬月能織完啊?
不成想,司行霈卻是說:“過來,手給我看看。”
顧輕舟不解。
她站在床邊,將雙手遞給他。
司行霈握住,只感覺她的手指瑩潤白皙,像玉筍般精緻美麗。他輕輕吻了下她的指腹,問:“打毛衣,手疼不疼?”
顧輕舟心中微微一蕩。
十指連心,這話大概不假。他吻上來,顧輕舟就感覺那個吻,炙熱纏綿,落在她的心頭。
她良久才斂住心神,說:“這話太外行了,毛衣的針戳不破手指。”
司行霈笑:“還是會戳到,雖然不破,也很疼的。輕舟,我不著急穿,你給我的東西,我都很有耐心等。你慢慢打,別傷了手。”
顧輕舟的心,一瞬間又熱又潮,險些逼下眼淚。
她用力奪回了手,說:“怪矯情的!真心疼我,就不會讓我打了。又不是買不到。”
“當然買不到。”司行霈道,“愛意是買不到的。”
“我打的毛衣沒有愛意。”顧輕舟說。
司行霈道:“你自己不知道罷了,我覺得有。”
顧輕舟就覺得,他的話讓她瘮得慌。
“快走吧,明天是洛水訂婚宴,我要睡了,要不然氣色不好。”顧輕舟推他。
司行霈自然是不肯走,躺在她的床上和她閒聊。
“這次出去很累嗎?”顧輕舟問他。
司行霈道:“一點事,我三天沒有睡覺了。”
說到這裡,司行霈臉色微微沉了下,他計劃好的事情,出了點變故,可能要拖上幾個月。
這讓他頗為煩躁。
顧輕舟依靠在他的懷裡,一開始還跟他說話,後來迷迷糊糊眼皮打架,說什麼就記不清了。
司行霈親吻她的唇,在她這裡睡了個很好的覺之後,凌晨兩點他離開,回他的別館去了。
顏洛水的訂婚宴,司行霈也會去的,畢竟是顏家的喜事。
他明天可以繼續見到他的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