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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愛意的毛衣

顧輕舟治好了桑桑之後,陳家拿她當朋友,陳三太太偶然打電話請她去做客,顧輕舟都推辭了。

“三太太,您別感謝我,記得我的話,我是要過診金的。我要了什麼,您都記得吧?”顧輕舟冷漠道。

陳三太太微愣。

在顧輕舟出手之前,陳三太太想著,她一個小姑娘,能要天要地麼?當時沒當回事。

直到顧輕舟真的治好了桑桑,陳三太太才重新正視她這個人。

李家的孩子死而復生、趙先生的疾病,都是耳聞。

耳聞的震撼,遠遠不及親眼所見。桑桑的病癒,就是陳三太太親眼瞧見的,這也意味著,顧輕舟有著過人的本事。

既然顧輕舟有超乎常人的能耐,將來也就有超乎常人的請求,陳三太太不得不重視。

她甚至察覺,顧輕舟不太想讓跟陳家多接觸。

肯定不是她討厭陳家,而是跟她將來的要求有關。

具體是什麼,陳三太太猜不到,卻很尊重她的決定,從心裡感激她。

打那之後,陳三太太仍是將她視為恩人,卻不敢再打電話去結交她了。

顏洛水訂婚宴的前一天,司行霈終於從駐地回到了嶽城。

第一件事,就是翻牆進了顧輕舟的房間。

當時才晚上八點半,顧輕舟正在燈下和顧紹說話。

顧紹留學的事已經定下來了,三月前要把手續辦好。

顧紹捨不得走,在和顧輕舟訴說自己的猶豫與不忍心。

顧輕舟卻讓他一定要走,因為新太太進門之後,可能會因為省錢而打攪,回了顧紹的前途。

司行霈推門進來,顧紹先嚇了一跳,繼而驚惶結巴:“你你你........你肆無忌憚!”

“出去!”司行霈拽住顧紹的胳膊,拎小雞似的,把顧紹推了出去。

顧紹一個踉蹌,闖到了陽臺上的欄杆,胸口的肋骨悶疼。

“我也覺得你挺肆無忌憚。”顧輕舟的眼神全冷了,斜眼睥睨他,“現在才幾點,你逛窯子呢?”

話說得如此重,這是真生氣了。

是氣他爬上來,還是氣他把顧紹扔出去?

司行霈伸手抱她:“氣性這麼大?”

顧輕舟推開他的手,轉身熟稔的鎖好房門、拉上窗簾、用毛巾蓋住檯燈,然後拉了電燈。

一切那麼熟悉,可見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已經過了很久。

久到習以為常!

這才是最可怕的。

當一個人對所有羞恥甚至屈辱的事習以為常時,就會成為別人網裡的獵物,逃不開,躲不掉,如溫水裡的青蛙。

她的房間,司行霈來去自如,以前還知道躲躲藏藏,現在完全不顧了。

“真生氣?”司行霈笑,臉湊到她眼前,溫熱的氣息拂面,帶著男子特有的清冽。

顧輕舟甩開他的手,獨自坐到了床邊。

司行霈高高大大立在她面前,順勢一壓,就將顧輕舟整個人壓在床上,唇落了下來。

顧輕舟想要躲,怎奈無處可逃。

唇被他的唇碾揉著,他的氣息包裹著她,快她快要窒息和迷亂。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脫了鞋子到顧輕舟的床上,將她輕輕摟在懷裡。

“......你把我阿哥扔出去。”顧輕舟想起自己的氣還沒有歇,低聲抱怨他,“你太過分!”

司行霈應了聲:“下次不會了,輕舟.......”

聲音很輕。

顧輕舟等著他再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他呼吸均勻,已經睡熟了。

她訝然。

顧輕舟的手,輕輕摸他的臉,發現他毫無警覺,在她身邊沉沉睡著了。

屋子裡的燈光很暗,顧輕舟掀起毛巾的一角,讓燈臺的光透出來,看到了司行霈的臉。

他眼底的陰影很深,雙頰也越發消瘦,像是很多天沒有睡覺。

“輕舟,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碰我,我會誤傷你。”她記得司行霈這麼說過,他睡覺是很警惕的。

這次,他卻沒有了。

在她身邊,他放輕鬆了。

顧輕舟起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摸到了那件毛衣,剛剛起了個頭,還沒有打兩圈呢。

想著他的唸叨,顧輕舟藉助微弱的燈火,開始織毛衣,反正她也睡不著。

早點織好給她,也算自己言而有信。

她對針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