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畫作拿走。”
“因為視角的問題,也不用擔心你們的成績會不會被其他同學所看到。”
“如果有敢勇敢的正視自己不足的,可以在拿到了自己的畫作時,直接詢問我們學院請過來的老師。”
“去問問,你這次的作品失敗在哪裡,需要注意的是什麼。”
啊……
聽到了這種收回畫作的方式,坐在底下的同學們是一片的譁然。
大概是早就清楚這些學生的反應,那位特別能調動情緒的老師則是做了一個肅靜的手勢:“這有什麼呢?”
“這可是最後一節課了啊!”
“從此以後,出了大門,你們誰認識誰啊!”
“我想像是咱們這種集訓班兒,開班了大半年了,一大半的學生說不定連一個畫室天天湊頭作畫的同學叫什麼可能都不知道呢。”
“所以,誰認識你啊,丟人又怕什麼呢?”
“直面自己的缺陷,才是最重要的吧?”
“所以,到底有誰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知道自己的膽子足夠大,絕對不會害怕失敗的,也不會因為藝考裡邊的老師太嚴厲而緊張從而發揮失常的同學,咱們大膽的站出來,去做那個收回畫作,離開學院的第一人??!”
這番話說完了,小禮堂裡邊就陷入到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都說搞藝術的天生心高氣傲,最怕的就是激將大法。
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等同於將人放在火堆上烤的出列方式,這些認為自己的水平已經相當不錯的學生們,也真就沒那個膽子拍著胸脯說自己的畫作就真入了這幾位老師的眼。
若是信心滿滿的出列了,卻發現自己在ABC三個分類之中竟然全都拿到了一個零蛋。
那別管今天是不是集訓的最後一天,他們那饒是自覺地已經挺厚實的臉皮也是無處安放了。
想到這裡,無一應話。
這位曾經忽悠了一個班的學生報培訓的老大爺瞬間陷入到了自我懷疑之中。
自己的話術失敗了?
不能夠啊,想當年自己站在大禮堂的中央,揮斥方遒,慷慨激昂的時候,那底下的人可是被他隨便一句就能給帶動的嗷嗷直叫的啊。
難道說這個功效還隨著年老而逐漸的退化了嗎?
就在這位老師開始自我懷疑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一位一直觀察著場內的人,此時已經蠢蠢欲動了。
是的,大沈度好奇極了。
他一直盯著小沈度瞧,就想看看那幾位老師有沒有將對方的畫作給挑出來。
但是他的鏡面內的映像是以小沈度的視覺發生改變的。
當小沈度因為緊張從而轉移注意力,將視線放在了禮堂的天花板上的時候,大沈度就看不到那三位老師的動作了。
給他鬧得啊,就好像是看了一部幾分精彩的推理懸疑小說,就差最後一章來揭曉罪犯是誰的時候,這本小說那最後幾頁,竟然被人給撕掉了……心裡難受的他抓耳撓腮的。
然後,就在他焦心不已的時候,就聽到了集訓學院的老師的這一番發言。
讓聽完這番話的沈度,下意識的就想要讓小沈度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
不為別的。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大沈度擁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臉皮。
再加上他認為作為第一個站出去的人,反倒是不丟人。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站出去,那肯定會擁有旁人所沒有的強大的心靈。
眾目睽睽之中,不計榮辱,坦然的面對最差的後果。
若是心態能夠扛過這一波,那就別說什麼校考,聯考了。
就算是代表國家參加世界級別的大賽,那心態也是妥妥的穩當。
所以,像是這樣的機會,幹嘛不抓住。
現在的小沈度,隨著家庭條件的提高,的確是過上了比他少年時更加優渥的生活。
但是同樣的,他經歷的事情也比先前的他少了太多太多。
現在的小沈度,多了一些少年人的面子情與矜持……
呵呵,這種略顯矯情的情緒,在現如今的沈度看來,是早晚應該拋棄的,沒有什麼大用處的情緒。
所以,既然有現在這種便利,不如讓我來推上一把。
另外一個世界的小沈度,所缺少的艱苦生活所賦予他的磨難,那自己就從別的方面給他找補回來。
爭取還是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