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對一個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而言,這個決定也顯得太過冷酷。
“對不起...”
在這夜裡,皮爾斯抓著欄杆,他看向眼前幽深的,寂靜的黑暗,他握緊了拳頭,雙眼緊閉中,有毫不作偽的淚水流淌於蒼老的臉頰上。
他就像是個無力拯救好友的弱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落幕。
他輕聲說:
“對不起。”
“偉大的事業必須要有犧牲者...你只是先走一步,弗瑞...我隨後就來...”
但沒有人回應他,這片黑夜與天際中懸浮的亙古銀河只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幕,它們已經見證過這個世界的無數慘劇。
它們依然保持著安靜,就像是冷漠的神靈,注視著這世界,它們不在乎今夜之事。
它們對此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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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讓我在這個時候前往華盛頓。”
在後半夜,一輛車疾馳在通往華盛頓的道路上。
在駛出城區的路上,神盾局局長尼克.尼古拉斯.弗瑞一邊開著車,一邊對駕駛臺上方懸浮的投影說:
“之前總是梅林喜歡在這個要命的時間打擾我,現在他總算是改變了這個壞毛病,但你又來了。”
弗瑞吐槽道:
“你們就是不想讓我好好睡一覺,對吧?我已經快60歲了,天吶。”
“別抱怨了。”
皮爾斯的投影背景,似乎是在辦公室中。
他一邊在辦公桌上寫著什麼東西,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我比你更老,好嗎?弗瑞,我也被叫醒來了,你要知道,在我這個年紀,一旦夜裡醒來,可就再難睡著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
弗瑞問道:
“能直接驚動你?”
“就是你們最近在查的那些事情。”
皮爾斯說:
“關於那個什麼保護傘公司,有人匿名給我發了封郵件,裡面有很多猛料,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弗瑞。”
“但在無法保證通訊安全的情況下,我只能讓最信任的人在這該死的夜晚過來我這裡...”
“你總不能讓我直接見你吧?”
“再說了,還有上次我對你說的那件事,關於讓你進入世界安全理事會的事宜,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總之...你得親自過來一趟。”
“保護傘公司嗎?”
弗瑞的獨眼眯了起來,他撥動方向盤,讓自己的這輛車駛入高速路上,他對皮爾斯說:
“好吧,我很快就過去。”
說完,他猛踩下油門,這輛被改造過的局長用車立刻發出瞭如跑車一樣的低沉轟鳴聲,它的速度驟然加快。
“開車的時候別打電話,很容易發生事故。”
皮爾斯提醒到:
“小心駕駛,弗瑞,注意安全,我在這裡等你。”
說完,這今晚顯得非常絮絮叨叨的老頭子就結束通話了通訊,弗瑞聳了聳肩,他記憶中的皮爾斯可不會這麼說話。
但他畢竟老了,人老了總是會有些改變,這很正常。
而且弗瑞一直也有在關注皮爾斯的身體情況,儘管對於一個70多歲老頭來說,皮爾斯的身體情況很不錯,但依然不容樂觀。
皮爾斯似乎已經在考慮退休的事情了。
在極其完美的職業生涯的末期,他還在竭盡全力的為保衛世界的秩序努力,並且還在試圖為弗瑞和梅林的未來做出最後的鋪墊。
就如當年卡特女士在卸任局長前,安排好了接班人一樣。
現在皮爾斯也已經開始為此做準備了。
“也許該勸他用SSS血清。”
弗瑞一邊開著車,一邊思索著:
“儘管有些後遺症,但最少能讓他遠離疾病,安安穩穩的...呃,前面是不是有個人?”
在弗瑞拐過一個彎道之後,在他車前方的黑暗中,一個穿著風衣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
多年的特工生涯讓弗瑞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事情不對,他踩下了剎車。
但伴隨著一陣詭異的顛簸,弗瑞四周的夜色都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安靜。
局長抽出腰間的手槍,環顧四周,這條高速路,在這一刻有些安靜的不太正常了。
就好像是他駛入了一片被寂靜包裹的區域一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