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門的藤蔓上。
就像是一群蝗蟲一樣。
噩夢的力量被吞吃,那扇開啟的夢境之門表面有飄蕩的水波光暈在盪漾,它的魔法結構在變得鬆散。
而那些如門框一樣的藤蔓上的符咒,也在變得越發昏暗。
那些符咒快要熄滅了。
一扇門,可以從兩側開啟,現在這邊的門鎖即將被破壞。
扎坦娜只需要回到自己那邊,再把那邊的門鎖砸掉,這扇門就會永久關閉。
這一點都不難。
前提是,無人打擾的話。
就在扎坦娜邁步走向夢境之門的時候,戰馬的嘶鳴聲突然在她背後那夢境與現實交織的區域中響起。
與戰馬嘶鳴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一個如蛇一樣陰鬱滑膩的聲音。
“你要去哪啊?小妹妹。”
扎坦娜回過頭,就看到在噩夢樹瘋狂搖擺的枝椏下方,湧動的黑氣正在凝聚成一個詭異的身影。
一匹神駿的黑色戰馬在仰頭嘶鳴。
它的雙眼是紅色的,身上毫無一絲雜毛,那些飄動的馬鬃就如晃動的黑煙,四蹄和脖子上點綴著精美的鞍座,在馬頭還披著鐵甲。
它的四蹄上有暗紅色的火焰在燃燒。
夢魘獸...
這可不是地獄大君們馴養的那種雜交品種,也不是現世中已經退化了好幾代的夜祺那樣的奇幻生物。
它是正宗的夢魘獸。
只會誕生於噩夢之中,可以踏夢而行的詭異生靈。
而在那威武神駿的夢魘獸背上,坐著一個更詭異的傢伙。
它穿著破破爛爛的綠色長袍,那長袍在身下分成四瓣,就如特殊的裙子。
它身體消瘦而蒼白,只是直視,就能感覺到一種詭異的縹緲和扭曲,還有最深沉的墮落。
它面孔消瘦,就像是極度營養不良又有嚴重的網癮症狀的傢伙,有一雙暗紅色的雙眼,以及沉重的黑眼圈。
它還有一張尖銳的臉,就像是那些劣魔,又像是某種品種特殊的魔鬼。
有尖銳的耳朵,誇張的鷹鼻,還有一頭散碎的,混亂的黑色頭髮。
就像是一頭黑色的油脂套在腦袋上,在跳動著,在閃耀著。
它手中握著一把如拉長的青銅鑰匙一樣的法杖。
或者叫,戰矛?
總之,這傢伙正騎在夢魘獸背後,用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著不斷後退的扎坦娜。
“唔,面孔9分,身材滿分,神秘學造詣挺高。”
這傢伙看了一眼那些被召喚來趴在藤蔓上吞吃噩夢的噬夢者。
它抬起頭,看著扎坦娜,它說:
“可惜...靈魂不再純潔了。”
“我這個人啊,稍有點潔癖,不怎麼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它抬起手,整個現實與夢境融合的大地都扭曲起來,在那些如噩夢般變幻的蒼白光芒中,一團團黑泥一樣的東西被呼喚出來。
在夢魘的操縱中,它們化為扭曲的黑甲騎士,從各個方向包圍了扎坦娜。
“無數個時代,無數個永恆。”
“睡魔一次又一次的阻止我吞噬那鮮美的世界。”
“每一個時代都有被他選擇的勇士與我激鬥,但這個時代是怎麼了?”
騎在夢魘獸背後的噩夢主宰用爪子一樣的手抓著下巴,它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扎坦娜。
它說:
“睡魔是喝多了嗎?還是發瘋了?他為什麼會選你來對抗我?”
“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扎坦娜不理會夢魘的挑釁,她警惕的看著四周。
她手裡扣著一團魔法,但還沒等魔法扔出去,一股劇痛就從腹部傳來。
“噹啷”
如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扎坦娜耳中響起,扎坦娜本人被一名悄無聲息出現的噩夢騎士從背後刺穿,她被甩動一週,又被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痛苦讓她從夢境中清醒過來...
她回頭看去,夢境之門根本沒有被削弱一絲一毫,她也根本沒有召喚什麼噬夢者。
這一切都是個噩夢。
一個不斷輪轉的噩夢。
“啪”
扎坦娜整個人被從黑霧中出現的夢魘扣住脖子,提在空中。
噩夢主宰用一種玩弄獵物的語氣,殘忍而輕盈的說:
“猜一猜,扎坦娜.扎塔拉,你已經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