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牆壁上寫滿了死字
當然,這種豪門恩怨外人就當個故事好了。
無論有沒有,總歸與外人無關,徽州這種地方宗族就是天,皇帝還得排老二,吳養春這種級別的,在宗族裡面弄死個破落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甚至還有傳說他當初為爭奪家產弄死他弟弟吳養澤,而且毒死後者的兒子呢大戶人家總難免有些『亂』七八糟傳聞,像這種修橋補路的善良鄉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現在吳孔嘉已經拜在九千歲門下,而且吳養春家和田爾耕關係密切,吳家可以說依舊如日中天。
說話間一個年輕軍官騎著馬從南邊疾馳而來。
“江家小哥”
吳養春笑著揮手說道。
後者趕緊過來,然後下馬行禮。
“草民江雷見過府尊”
他說道。
“江義士免禮”
石萬程笑著說道。
“這位是黟縣民團統領江伯雷,世代詩書傳家,這些天黟縣向叢山關的運輸都是他押運。”
吳養春說道。
“忠義之士”
倪元珙感慨道。
“草民雖才疏學淺,然自幼受家父教導,亦知忠『奸』不兩立,逆賊荼毒士紳,禍『亂』天下,草民縱然不能手刃之,亦當與之血戰到底,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江雷慨然說道。
“好”
石萬程剛說了一個好,後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他們立刻轉頭望去。
一個推著車子的民夫,因為雨天路滑,一下子翻倒在路邊,他車上裝的四個大木桶,其中有兩個在路邊的石頭上磕碎,裡面的火『藥』撒出,立刻就溼透,旁邊幾個趕緊停下,準備過去幫他扶起來
“繼續趕路”
江雷喝道。
這幾個車子一停,本來就不寬的道路徹底就被堵住了。
前線正在激戰,這火『藥』是絕對不能有任何耽誤,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冒雨趕路。
“他腿上劃了個大口子”
一個民夫不滿地喊道。
“混賬東西,劃一個口子,可比得上叢山關將士挨的炮彈沒摔死就趕緊起來,耽誤軍需小心你們腦袋,把這兩桶火『藥』記在這廢物賬上,回去讓他賠”
江雷喝道。
那民夫嚇得趕緊爬起來,不顧腿上的血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就在同時幾個士兵過去用鞭子抽打其他民夫,剛才那個說話的一臉的怒『色』
“瑪的,都是人,老子為何非要給你們當牛做馬”
他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
江雷喝道。
那人低著頭不回答。
“諸位鄉親,你們別被那些歪理邪說蠱『惑』了,這佃戶,奴僕,聽主人的話乃是天經地義,夫有天地,斯有君臣,有父子,有主僕,天地不變,則君臣,父子,主僕亦不變。
那楊逆是什麼人
『亂』臣賊子
他的話能聽嗎
咱們都是鄉里鄉親,平日裡就和睦相處,怎能因為一個外人,一個『亂』臣賊子的一番鬼話就生出嫌隙
這位兄弟也是一時不慎,這毀了的兩桶火『藥』就算我賬上,你們看,那『亂』臣賊子說什麼地主剝削佃戶,主人欺凌奴僕,這都是些離間,咱們都是鄉里鄉親,你們有事我們會幫你們,咱們齊心協力才能對付外人。還有這位兄弟,以後說話不要如此孟浪,什麼當牛做馬,都是為了桑梓之地,我們出錢你們出力而已。”
吳養春說道。
“那我就該給你們當一輩子奴才,我子子孫孫也該世世代代給你們當奴才,從此永無翻身之日”
那人說道。
“這是什麼鬼話”
倪元珙怒道。
“立刻拿下”
江雷喝道。
“簡直不像話,一點規矩都不懂,你是誰家的奴僕,主人沒教過你規矩”
吳養春喝道。
在他們的呵斥聲中,士兵迅速上前,那個人還想反抗,但面對著火槍終究還是沒敢動,站在那裡任由那些士兵把他按倒。不過這一幕讓那些民夫一陣躁動,緊接著更多人停下,剛才一起停下那幾個立刻上前,而跪倒求饒的那個伸手抱住了一個士兵是腿
“老爺,老爺,都是小的錯,您饒了他吧”
他哭嚎著。
“兄弟們,咱們祖祖輩輩為奴,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