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只能繼續抽鞭子了,不這樣還能怎樣
難道還能用愛和正義感化
別逗了。
不過
有些人還是得殺的。
“燒,燒了這些吃咱們肉喝咱們血的豺狼”
宋乞吼叫著。
他前面一片大宅化作熊熊烈焰。
烈火中不少原本固守這片大宅子的鄉賢和近支族人驚恐地跑出,還有幾個身上帶著火焰,原本在外圍放火的佃戶和奴僕們迅速湧上去,直接把他們按倒,然後拖向這邊。
“你們這些賊,你們會天打雷劈的,你們怎麼敢”
一個老鄉賢嚎叫著。
看著就像某個小聖母一樣。
“你們怎麼敢,你們怎麼敢這樣,我是你們的主人,我就是你們的天,你們敢逆天而行,你們會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他繼續嚎叫。
很顯然他已經把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視為天經地義,不得不說高高在上太久了,他甚至都已經不會低頭看一眼了。即便眼前這些人已經可以砍下他的頭顱,他依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神靈,就像即將被按在斷頭臺裡的路易十六。
那麼既然這樣
“抬鍘刀來,給兄弟們報仇,還天打雷劈還下十八層地獄老天真有眼就該先劈你們,真有十八層地獄也是你們先下,既然老天沒劈你們,你們還沒下十八層地獄,那老子就送你們一程,老天沒懲罰你們,咱們今日就替天行道”
宋乞吼道。
“替天行道”
一片混『亂』的吼聲響起。
緊接著狂歡般的佃戶和奴僕們抬來一口鍘刀,在那個鄉賢的掙扎中把他腦袋塞了進去
“敢抵抗者殺”
宋乞在血與火的背景上高喊著。
遠處一隊騎兵終於趕到,這些應該是從休寧增援而來,至於前面練江對岸的徽州城,這時候早已經緊閉城門,甚至萬年橋對岸已經開始佈防準備阻擊。這些騎兵只能是休寧的民團,在團練都前往叢山關的情況下各地就靠這些民團鎮壓,每個縣都有不少,防範造反,押運物資,都是這些實際上是火槍騎兵的民團。
“宋老大,怎麼辦”
一個手下問道。
“什麼怎麼辦不想子孫後代繼續當奴才的,那就跟著衝上去,兩人扛一根『毛』竹,照著那些騎兵撞,有刀槍手雷的跟著”
宋乞吼道。
原本因為看到騎兵而混『亂』的佃戶奴僕們,紛紛從大宅裡面抬出一根根十幾米長的『毛』竹,兩人一組扛在肩頭撞向騎兵。
他們沒有陣型。
就是一群農民沒有任何訓練,他們能懂什麼陣型,就是一窩蜂般撞過去。
而在這一根根『毛』竹中間,是那些拿著找到的武器跟隨的,包括那些拿著手雷的。
而對面三百餘騎兵明顯不認為這些烏合之眾有什麼威脅,這些士紳僱傭的純粹僱傭軍,裝備精良,怎麼可能把一群拿『毛』竹當武器的農民放在眼裡,騎兵的洪流繼續向前,馬背上的騎兵拔出短槍,用上弦器給短槍上弦,然後按下火石夾,在馬背上紛紛舉起槍
在他們看來槍聲一響,這些刁民也就一鬨而散了。
然而
“殺,為了子孫後代”
宋乞吼叫著。
“為了不做奴才”
他周圍一片吼聲。
所有人全都發了瘋一樣向前狂奔著。
數千根『毛』竹組成一片洪流,彷彿兩百多年前撞向異族騎兵的明軍巨型長矛。
騎兵的槍口火焰噴『射』。
儘管這東西精度悲劇,但仍舊有不少人被擊中,但這道洶湧的洪流絲毫沒有減慢,相反對面騎兵開始減慢速度,那些騎兵們有些慌『亂』地面面相覷,很顯然這讓他們有些茫然。他們不明白這些刁民是怎麼了,怎麼槍聲響起還沒逃跑,為首的軍官拔出刀試圖鼓舞起士氣,但後面的騎兵卻已經有人在掉頭。
而那些佃戶和奴僕的洪流依舊勇往直前
“妖法,這一定是妖法”
萬年橋頭,倪知縣舉著望遠鏡,哆哆嗦嗦地說道。
在他的望遠鏡視野中,那些扛著『毛』竹的佃戶和奴僕,真就像傾瀉的山洪般淹沒了騎兵,在十幾米長的『毛』竹撞擊中,一個個騎兵墜落馬下。
倪知縣也不明白。
他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些平日溫順如綿羊,老老實實任由官紳宰割,無論捱打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