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許顯純後面一個陳家僕人突然喊道。
就在同時一個穿青衫的中年人從後面跟進來,愕然地看著裡面的大批錦衣衛。
“那是周奎。”
僕人喊道。
許顯純瞬間腦袋都大了。
“許掌印,什麼意思,老身新認的乾女兒莫非是欽犯?”
客氏陰森森地說道。
她也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同樣也搞明白文震孟把周奎父女送到她這裡的真正目的了。
許顯純抹了把大冬天出來的汗。
“回老祖太,據陳家奴僕供述,周奎父女的確是陳仁錫同謀,小的也是執行公務,請老祖太見諒。”
他咬著牙說道。
“笑話,這些狗東西為了不捱打,什麼人不會咬?你以為老身不知道你們錦衣衛那些手段?周奎一個郎中而已,給陳仁錫看過幾回病就成同謀?老身這乾女兒才十三而已,也是同謀?你們錦衣衛這些年是不是羅織陷害都習慣了,連一個十三歲小姑娘都不放過?”
客氏怒道。
“求老祖太給小的做主啊!”
周奎毫不猶豫地跪下喊道。
旁邊周蘿莉也跪倒嚶嚶嚶哭起來,不過她的確可以說天生麗質,說到底也是陳仁錫多年的心血,雖然還太小,但用不了幾年就是紅顏禍水級別的。
“老祖太,小的這裡有駕貼,並非無故抓人。”
許顯純說道。
他的確有駕貼在手。
刑科多數都是九千歲黨羽,他抓一個普通郎中父女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那些給事中又不知道這對父女底細,當然肯定有駕貼了。
“老身不管這些,老身今日就看誰敢抓我的乾女兒,許掌印,你是不是覺得楊信贏了這一局,老身就已經是你們可以欺辱?須知老身還沒死,還沒到你們可以猖狂的時候,都給我滾,回去告訴楊信,要本事他就再來,周奎父女倆就在我這裡了。”
客氏喝道。
許顯純趴在那裡糾結著。
他很清楚客氏為什麼這麼做,說白了就是輸了一局,故意找茬洩憤,這個女人向來以蠻不講理出名,仗著身份特殊撒潑,故意用這種方式打楊都督的臉,同樣也是讓外面看看,她還沒有被楊信壓倒,她還是說了算的。但如果就這樣離開這裡,客氏肯定把周奎父女帶走另藏個地方,畢竟她很少在家,而客光先是肯定鎮不住場子的。
他必須得把人帶走。
至於得罪客氏……
他已經得罪了。
難道此時他退縮了,客氏就會感謝他?
客氏該報復他還是一樣報復,不會因為他退讓而改變,既然這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說到底他也是北衙掌印,又不是客氏的家奴,他背後是楊信和九千歲。
“老祖太,小的執行公務,請老祖太見諒。”
說完他突然上前,雙手同時抓住了周奎父女,緊接著猛然向後一拽,就在同時心領神會的手下立刻上前,一下子把這父女倆按住,拿出手銬迅速把他們銬起來。
“乾孃救我!”
周蘿莉尖叫著。
客氏也愣了,很顯然她沒想到有人敢不給她面子。
但緊接著她反應過來,然後暴怒般上前,很明顯有點輸不起的一把抓住一個錦衣衛,狠狠地一耳光抽過去,那錦衣衛也不敢還手,任憑她抽著自己,繼續架著周蘿莉要走。客氏完全擺出潑婦姿態汙言穢語地咒罵著,一邊拽著他又接連打了幾下,估計震的手疼,拔出個簪子扎過去,正好紮在錦衣衛臉上。
那錦衣衛被扎的慘叫一聲,本能般用力向前,把客氏帶的踉蹌一下
客氏索性直接坐了地上。
“你們這些狗東西,你們連老身都敢欺辱!”
客氏坐在那裡哭嚎尖叫著。
手下跟隨的宮女太監嚇得趕緊去扶,被她直接推開,然後繼續坐在那裡嚎著。
許顯純沒敢耽擱,帶領手下拖著兩人迅速出門。
後面侯國興和客光先趕緊也去扶起客氏,不過這個女人瞬間不嚎了,坐在那裡很乾脆地把頭上一扯,甚至衣服一撕,還弄把土抹臉上,還詭異地冷笑著,笑得恍如靈異片,然後一臉狠厲地站起來,就那麼披頭散髮鑽進轎子……
“進宮!”
她嚎叫一聲。
乾清宮。
“萬歲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啊!”
客氏就那麼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