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加入到信王麾下,各地士紳氣勢如虹般組建起一支支團練湧向京城,湧向靖難的戰場,最遠甚至河南巡撫都已經舉起義旗,山西和山東的部分團練也已經投入戰場。
苑口的大戰更是把這一帶所有團練幾乎都吸引了過去。
按照信王那幫幕僚的計劃就是團練圍攻志願軍和楊家莊戶,最難打的京城交給張神武等人,當然還有據說很快就要入關的孫傳庭那支大軍,這樣在苑口包圍圈後方,幾乎可以說毫無防備。而且這時候是冬天,那些河流的阻礙也沒了,全部騎兵的羅一貫就像狼群殺進了羊群般,開始了狂歡一樣的抄家,而且不只是他一支狼群,這時候周遇吉也不可能落後,羅一貫殺向固安的同時,他也殺向了永清。
兩支鐵騎恍如決堤的洪流,在運河西岸從東向西席捲而過,然後帶起幾倍甚至十幾倍的貧民洪流,盪滌一切般掃蕩而過,完成鎮南王想要的清洗,同樣也毀掉那些士紳的幻想。
永清。
“你們,你們這些騙子!”
本地鄉賢之首武維藩,站在女牆上發瘋一樣嚎叫著。
在他腳下洶湧而至的遼東鐵騎,正源源不斷進入城門,而在這些全身甲冑的騎兵身旁,是同樣歡呼著踏過護城河的冰面,迫不及待衝向這座城市的貧民,而在他身後的縣城內,那些貧民已經開始了狂歡。
“騙子,都是騙子!”
武維藩哭泣著。
在他身後那些完全被打懵了的鄉賢們哭泣著。
狂歡的貧民和騎兵,正在砸開他們的府邸,快快樂樂從他們家中拿走一切可以拿走的東西,他們的金銀財寶,他們的糧食,甚至他們的姬妾,他們的地契在大門前熊熊燃燒,賣身契也在燃燒,高利貸的借據同樣在燃燒。
曾經屬於他們的時代就這樣化為灰燼。
“姓武的,你不是說他們是來清君側的嗎?”
一個老鄉賢發瘋地嚎叫著衝過來。
武維藩不是進士,他是貢生出身,之前是保定府學訓導,信王起兵後才派他回鄉組織團練的,是他給本地士紳們帶來了信王的保證,是他信誓旦旦地告訴這些人,孫傳庭的大軍即將入關開始對楊賊的最後決戰,他向這些人描繪了觸手可及的勝利,這些人也相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