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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七章 又又又清君側了

對魏閹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

梁廷棟說道。

“大膽,閻某對九千歲忠心耿耿,豈容你這奸人離間!”

閻鳴泰突然間怒喝道。

“呃?”

梁廷棟傻眼了。

“來人,將這個奸人拿下,送往京城交九千歲!簡直是喪心病狂,竟敢離間我與九千歲!”

閻鳴泰喝道。

他後面的親兵立刻上前,直接把梁廷棟按住……

“閻鳴泰,你這個懦夫,人家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居然還給他們做狗,梁某看錯了你,你就是一條狗,一條無膽的閹狗!”

梁廷棟掙扎著喝道。

“押下去!”

閻鳴泰揮手說道。

然後他轉過頭看著遠處,不過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他其實真想雄起一把,可他真不敢啊,這種事情是要提著腦袋的,贏了固然是好,可輸了就什麼都沒了,他的確捨不得家裡的地,可他還有銀子,輸了就連銀子都沒有了,他這個人還是很理智的……

“你這個懦夫,你這個閹狗……”

梁廷棟繼續尖叫著。

城堡內的軍官和士兵們,全都不敢出聲,看著他們的總督和兵備道,但就在這時候,鐘樓上的哨兵突然敲響了警鐘,正在尖叫的梁廷棟立刻閉嘴,抬起頭愕然地看著哨兵,閻鳴泰同樣愕然地抬起頭……

“騎兵,無數的騎兵!”

那哨兵喊道。

所有人目光立刻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東北方的曠野上,恍如開春的沙塵暴般一片漫天的塵埃,在塵埃中隱約鋼鐵的反光閃爍。

“千里鏡!”

閻鳴泰說道。

他的親兵趕緊把望遠鏡遞給他。

“遼東騎兵,板甲!”

舉著望遠鏡的閻總督,盯著沙塵前面的幾點鋼鐵反光說道。

“遼東騎兵?最近沒調他們入關,孫傳庭已經回遼陽,就張神武在寧遠也準備撤回遼陽!”

梁廷棟疑惑地說道。

閻鳴泰沒有回答他,舉著望遠鏡繼續盯著,很快那幾點鋼鐵反光就在他望遠鏡的視野中清晰起來……

“是周敦吉!”

同樣舉著望遠鏡的守備突然說道。

很快張神武的副將周敦吉,就帶著幾名騎兵到達威遠城,閻鳴泰示意開啟城門,周敦吉催馬進城,緊接著登上城牆,他有些愕然地看了看依然被控制住的梁廷棟,然後向閻鳴泰行禮,並且將一個卷軸奉上。閻鳴泰疑惑地看著他,接過卷軸開啟,立刻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凝重地繼續看著,期間還抬起頭看了看梁廷棟。

後者一臉懵逼。

閻鳴泰突然合上了卷軸。

“放開梁副使!”

他說道。

親兵趕緊放開梁廷棟。

“副憲,出了何事?”

梁廷棟疑惑地說道。

閻鳴泰帶著一臉微笑將手中卷軸遞給了他。

梁廷棟趕緊開啟……

“孫,孫,孫傳庭清,清君側?”

他嘴唇哆嗦著說道。

“周副將,太原侯為何如此?”

閻鳴泰笑著問周敦吉。

“回都堂,末將只知道遵從太原侯將令,太原侯讓末將殺誰末將就殺誰,末將當年不過是一個犯了罪的死囚,跟著太原侯才有今天,太原侯就是末將的再生父母,父母之命,不問原因!不過末將這裡還有一封太原侯給都堂的信,信上太原侯會向都堂解釋,另外,信王的使者還在太原侯處,末將及永寧伯率領本部為前鋒,睢寧伯率領本部及蒙古兵為後續。

太原侯已經返回遼陽調集各軍,半個月內全部入關。”

周敦吉很直接地說道。

說著他掏出信遞給閻鳴泰。

永寧伯是張神武,他是在永寧犯罪被下獄的,所以封永寧伯算是一種獎勵了,睢寧伯是周遇吉,他祖籍睢寧。

“永寧伯與睢寧伯也清君側?”

梁廷棟驚訝地說道。

“都堂,您看看太原侯的信就明白了。”

周敦吉笑著說道。

閻鳴泰立刻看信,梁廷棟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兩人看著信上的內容,先是滿臉的震撼,估計是被信王的大手筆驚呆了,但緊接著就變成了喜形於色,然後梁廷棟就變成狂喜了……

“信王真乃聖主明君,堯舜禹湯,大明有救了,天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