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魏閹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
梁廷棟說道。
“大膽,閻某對九千歲忠心耿耿,豈容你這奸人離間!”
閻鳴泰突然間怒喝道。
“呃?”
梁廷棟傻眼了。
“來人,將這個奸人拿下,送往京城交九千歲!簡直是喪心病狂,竟敢離間我與九千歲!”
閻鳴泰喝道。
他後面的親兵立刻上前,直接把梁廷棟按住……
“閻鳴泰,你這個懦夫,人家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居然還給他們做狗,梁某看錯了你,你就是一條狗,一條無膽的閹狗!”
梁廷棟掙扎著喝道。
“押下去!”
閻鳴泰揮手說道。
然後他轉過頭看著遠處,不過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他其實真想雄起一把,可他真不敢啊,這種事情是要提著腦袋的,贏了固然是好,可輸了就什麼都沒了,他的確捨不得家裡的地,可他還有銀子,輸了就連銀子都沒有了,他這個人還是很理智的……
“你這個懦夫,你這個閹狗……”
梁廷棟繼續尖叫著。
城堡內的軍官和士兵們,全都不敢出聲,看著他們的總督和兵備道,但就在這時候,鐘樓上的哨兵突然敲響了警鐘,正在尖叫的梁廷棟立刻閉嘴,抬起頭愕然地看著哨兵,閻鳴泰同樣愕然地抬起頭……
“騎兵,無數的騎兵!”
那哨兵喊道。
所有人目光立刻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東北方的曠野上,恍如開春的沙塵暴般一片漫天的塵埃,在塵埃中隱約鋼鐵的反光閃爍。
“千里鏡!”
閻鳴泰說道。
他的親兵趕緊把望遠鏡遞給他。
“遼東騎兵,板甲!”
舉著望遠鏡的閻總督,盯著沙塵前面的幾點鋼鐵反光說道。
“遼東騎兵?最近沒調他們入關,孫傳庭已經回遼陽,就張神武在寧遠也準備撤回遼陽!”
梁廷棟疑惑地說道。
閻鳴泰沒有回答他,舉著望遠鏡繼續盯著,很快那幾點鋼鐵反光就在他望遠鏡的視野中清晰起來……
“是周敦吉!”
同樣舉著望遠鏡的守備突然說道。
很快張神武的副將周敦吉,就帶著幾名騎兵到達威遠城,閻鳴泰示意開啟城門,周敦吉催馬進城,緊接著登上城牆,他有些愕然地看了看依然被控制住的梁廷棟,然後向閻鳴泰行禮,並且將一個卷軸奉上。閻鳴泰疑惑地看著他,接過卷軸開啟,立刻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凝重地繼續看著,期間還抬起頭看了看梁廷棟。
後者一臉懵逼。
閻鳴泰突然合上了卷軸。
“放開梁副使!”
他說道。
親兵趕緊放開梁廷棟。
“副憲,出了何事?”
梁廷棟疑惑地說道。
閻鳴泰帶著一臉微笑將手中卷軸遞給了他。
梁廷棟趕緊開啟……
“孫,孫,孫傳庭清,清君側?”
他嘴唇哆嗦著說道。
“周副將,太原侯為何如此?”
閻鳴泰笑著問周敦吉。
“回都堂,末將只知道遵從太原侯將令,太原侯讓末將殺誰末將就殺誰,末將當年不過是一個犯了罪的死囚,跟著太原侯才有今天,太原侯就是末將的再生父母,父母之命,不問原因!不過末將這裡還有一封太原侯給都堂的信,信上太原侯會向都堂解釋,另外,信王的使者還在太原侯處,末將及永寧伯率領本部為前鋒,睢寧伯率領本部及蒙古兵為後續。
太原侯已經返回遼陽調集各軍,半個月內全部入關。”
周敦吉很直接地說道。
說著他掏出信遞給閻鳴泰。
永寧伯是張神武,他是在永寧犯罪被下獄的,所以封永寧伯算是一種獎勵了,睢寧伯是周遇吉,他祖籍睢寧。
“永寧伯與睢寧伯也清君側?”
梁廷棟驚訝地說道。
“都堂,您看看太原侯的信就明白了。”
周敦吉笑著說道。
閻鳴泰立刻看信,梁廷棟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兩人看著信上的內容,先是滿臉的震撼,估計是被信王的大手筆驚呆了,但緊接著就變成了喜形於色,然後梁廷棟就變成狂喜了……
“信王真乃聖主明君,堯舜禹湯,大明有救了,天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