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以後科舉取士必須要考君子六藝,也不用太好,能達到熊廷弼的水平就行了,達不到的就算是舉人也不能考進士。”
他緊接著說道。
話說這樣應該是一件很歡樂的事情。
想想一幫風流才子們,不得不騎在危險的馬背上,顫巍巍拉那些硬弓的場景就很令人愉快。
反正有熊廷弼當模板。
熊廷弼可是能騎馬跟隨騎兵一起長途行軍的,雖然射箭水平不好說,但就憑他過去武舉的出身,再加上目前的身體素質,拉開步兵戰弓估計是沒有任何壓力的。而他作為目前大明少壯派官員中最耀眼的明星,無疑是可以作為天下儒生模板的,衍聖公上奏,天啟下旨,剩下就是整個大明那些偎紅倚翠的風流才子們哀嚎了。
衍聖公沒有回答他。
不過楊信真要是逼他,他還是會屈服的,這樣其實也不是壞事。
至少對於北方士子有利。
尤其是陝西,遼東,河西走廊,這些原本相對偏遠,科舉上一直很沒有存在感的地方士子來說,透過這種可以說體育考試,先刷下去一批在秦淮河上泡軟了的南方士子,絕對能夠增加他們的進士比例。要是衍聖公真上奏,說不定朝廷還真就有一定支持者,到時候楊信就可以看笑話了,如果趕的緊些,說不定這一科就可以看到。
畢竟正式的考試還得過完年後的。
“大帥,都砍完了!”
黃三走過來說道。
“扔那裡吧,誰愛給他們收屍就隨便了。”
楊信說道。
這時候豫章社那些人乘坐的船在他面前駛過,他抬起頭看著船上,李明睿,熊文舉,宋家兄弟,這些老熟人都在。
同樣這些人也在默默地看著他……
然後楊信把面具摘了。
他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這些人。
對面全傻眼了。
然後楊信就像揮動小手一樣揮動著那個金燦燦的面具……
“豐生兄?”
宋應升驚叫道。
緊接著一幫人全都清醒過來。
“惡賊,我跟你拼了!”
宋應升發瘋一樣衝向前,差一點就落在河水裡,好在他哥哥迅速把他拽了回去。
然後他崩潰一樣嚎啕大哭著。
李明睿幾個則木然地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
這時候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他們全都被這個惡賊給騙了,一切都是這個惡賊的陰謀,他騙他們堵運河,他騙他們走到這一步,然後他又來鎮壓,用這一堆士子的人頭在皇帝面前邀功。
太惡毒了。
但他們卻不敢說。
因為他們一旦說出去,那麼他們也完了,文震孟那些人雖然找楊信報仇的膽量肯定沒有,可遷怒他們然後找他們發洩怒火的膽量肯定有,說到底這是他們的責任。要不是他們蠢到被楊信欺騙,上了這個惡賊的當,就不會有眼前這一百零八顆人頭,實際上加之前的,他們在這裡已經可以用死傷慘重來形容。
所有人都會遷怒他們。
他們在江南士林再也無法立足。
如果他們裝作不認識楊信,那罪魁禍首隻是這傢伙的兇殘。
如果他們說破此事,那罪魁禍首就是他們的愚蠢,找不到人報仇的江南士紳會把他們當成替罪羊,然後他們也就徹底完了。
所以,大家還是裝不認識的好。
當然,他們也可以豁出去未來,就是去找皇上檢舉他。
但是……
他們有這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嗎?
“你們互相認識?”
衍聖公頗為心有靈犀地說道。
“你認識他們?”
楊信一臉純潔地說道。
“江西豫章社的一幫新科舉人,白鹿洞書院山長舒曰敬的得意門生,都是江右士林這一輩的佼佼者,此次恐怕這裡面至少有一半能高中,想來以後你會認識他們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會用何種方式與楊僉事共事,經歷這段時間的這些事情之後,他們對閣下應該是刻骨銘心了。”
衍聖公說道。
很顯然他的心情又愉快了。
“哈,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楊信笑著說道。
這時候鄭之彥再次走了過來。
“楊僉事,如今運河已經通航,不知這揚州各門何時開放?”
他滿臉堆笑地行禮說道。
很顯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