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聖公,該你了!”
楊信帶著黃金面具上被石頭打出的痕跡回來,然後把喇叭筒子遞給衍聖公。
衍聖公長嘆一聲。
然後他被四名蕩寇軍士兵強行抬上船,同樣也去以大義曉諭了。
然後……
然後他也被石頭扔回來了。
可憐的衍聖公帶著臉上血淋淋的傷口,默默看著楊信把喇叭筒還給這個混蛋。
“還不快給衍聖公醫治!”
楊信對身旁的郎中說道。
後者趕緊給衍聖公醫治,而同時楊信把目光盯上了李承祚。
後者倒是沒有衍聖公那麼矯情,趕緊接過喇叭筒,然後順手又拿起了一面大盾牌,就那麼信心十足地同樣前去曉諭那些青蟲了。
然後……
“簡直是不可理喻!”
楊信看著一瘸一拐上岸的豐城侯憤慨地說道。
很顯然盾牌防護不足。
“楊僉事,此輩的確不可理喻!”
後者倒是渾不在意地一邊怒斥著,一邊將喇叭筒還給他。
“豐城侯也認為該採取斷然措施?”
楊信說道。
“呃?”
豐城侯傻眼了。
“豐城侯,你是不是也認為該採取斷然措施?”
楊信問道。
旁邊衍聖公幸災樂禍地看著李承祚。
李承祚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他在那裡憂傷地糾結著……
“豐城侯,拿出幾分男子氣概!”
衍聖公繼續幸災樂禍。
“應,應該!”
李承祚咬著牙說道。
他現在真得破罐子破摔了。
臭名遠揚就臭名遠揚吧,這個投名狀交上了,自己也就正式加入閹黨,成為皇上重視的人,反正他這段時間已經算助紂為孽了,就算再想回到忠臣義士行列估計也不可能了,這樣以後怎麼樣不知道,反正現在看沒虧吃,反而還會有必不可少的好處,再說不管怎麼樣他家還有一個鐵券呢!
“那就聽豐城侯的!”
楊信說道。
“準備逮捕,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緊接著回頭對黃三說道。
“別傷了神宗和先帝牌位!”
李承祚趕緊補充。
“我老祖宗的你們隨意好了!”
衍聖公無可奈何地補充。
“衍聖公真是識大體啊!”
楊信笑著說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黃三已經帶著手下開始了行動,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去前面的青蟲中間抓捕,而是抬出了總計四十個蒙著黑布的應該是木箱,然後放到一艘艘小船上,一艘船上一個,然後撐著這些小船向前。另外還有由船工撐著的同樣數量小船跟隨,很快這些船就到了青蟲們的船陣前,但他們卻沒有真正靠近,而是在十丈外全部停下,分成兩列橫隊在河面間隔開並且下錨。
所有人都在茫然地看著他們。
衍聖公和李承祚則看著楊信,楊僉事則矜持地微笑著。
然後船上的黃三和手下士兵紛紛掀開一塊塊黑布,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個個方形木籠,籠子裡是一個個黑色圓球……
好吧,這是萬人敵。
不過這裡的人並不認識這種東西。
到目前為止除了遼東,其他地方還根本沒人見過。
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楊信的手向下一壓,黃三等人立刻扯出一根根引信點燃並迅速撤到跟隨的小船上,然後以最快速度撤離,這時候誰都知道這是幹什麼的了……
“火球,你要用火藥彈炸他們?”
衍聖公驚叫著。
“胡說,那豈不是連神宗皇帝的神位都損壞了,這個東西的主要用途並不是爆炸,甚至不是放火燒他們,你們可以放心,楊某對神宗皇帝忠心耿耿,是不會做損壞他神位的事情的。”
楊信說道。
而此時那些青蟲已經一片混亂,不少人都在拋下手中的牌位向船後面跑,畢竟隔著三十米看著前面一堆燃燒的引信還是很恐怖,不過也有幾個勇敢的還在堅持。倒是岸上的閒人們沒有一個跑的,反而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看著河面上那一根根急速燃燒的引信。
很快其中一根就最先燃到了盡頭。
下一刻一道恍如煙花的火焰從黑色圓球噴出,噴出同時伴隨著黑色的滾滾濃煙,緊接著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