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告訴他家人把銀子拿來,不拿銀子就繼續拷打,然後炮製供詞抄家去。
而李知府當然不知道這些,但他能猜到,一時間他陷入了沉默。
“我的話就這麼簡單,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楊信說道。
緊接著他讓人把李知府扔到城樓上,然後送過去紙筆剩下自己看著辦吧。
這時候蕩寇軍已經完成對城門的控制,期間的確少不了出現一些小規模的衝突,但在楊僉事強行抓了李知府後,那些守門的官吏也就偃旗息鼓,畢竟他們都是揚州府的,楊信連知府都敢抓何況他們。連總督,副都御使,兵備道這些真正的大員們都在他面前敗下陣,他們這些辦事的小官吏管個屁,人家是代表皇帝來的欽差,自然人家想怎樣就怎樣。
說到底這大明是皇帝說了算的。
而大小兩個東門則被黃三派出手下控制。
外城的十個門和水門必須關閉,至少在楊信命令解除封閉前,這揚州只是許進不許出,但城內兩個門的人員流動不受限制。
至於楊信本人……
他得把此行理論上的正式任務完成。
挹江門外。
“好!”
楊僉事從水中冒出來,衝著岸邊喊道。
在那裡數百名強行僱傭來的縴夫,輕鬆地將一艘沒有了船底的船直接拖向岸邊……
船底被楊信鑿下去了。
這些青蟲是早有預謀的,他們總共在浮橋前面的主航道上沉下了十五艘大型的內河船,而且船裡面都裝了沙袋壓艙,想打撈出來是非常困難的。但對於楊信這種可以在水下持續工作十幾分鍾,而且本身有著狂暴力量的就不值一提了。無非就是拿著他那個大鐵錐下去,然後把船體上部整個撬下來,那鐵錐可以輕鬆搗進船體的木板,剩下一撬基本上就解體了。
然後在關鍵連線點統統撬開,整個上部船體自己就浮出了。
接著拖走就行。
隨著楊信不斷潛入水下將一艘艘沉船暴力拆解,那些僱傭的船工則將青蟲們拋下的船撐過浮橋,原本堵死的航道就這樣清理開。
但是……
後面那些已經可以走了的船依舊不走。
“看看吧,這才是原形畢露呢!”
楊信擦著頭上的水,看著前方運河上亮起的一片燈光說道。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他清理開航道只是把這些青蟲的藉口去掉,原本這些傢伙是以河道堵塞無法透過為理由堵死的,還不能明說是故意的,但現在航道已經清理開還不走那就坐實了是故意的。之前他們不能說是犯罪,但現在是了,不過這些青蟲同樣也已經騎虎難下,他們這種人都很講究面子的,這樣幾千人共同的行動,如果主動退縮也就徹底成了笑話。
同樣連這一招都失敗,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們徹底失敗。
而這時候葉向高和朱國禎已經在轉達楊信代表皇帝開出的那些,如果這裡失敗那麼就只能等著小皇帝的三刀落下。
所以必須硬撐著。
“楊僉事,懷遠侯託我轉告你,南京五軍都督府已經發出軍令,各地衛所任何人都不許離開防區。”
李承祚說道。
他之前護送葉向高等人去南京,剛剛才從南京趕回來。
這就意味著勳貴團依舊中立。
當然,這種表態只是意思一下,南京五軍都督府能管得了誰?
陳道亨還是從南京帶來的兵呢!
不得不說此時的勳貴團也很尷尬,這場青蟲與楊信的鬥爭,實際上就是紳權與皇權的鬥爭,文官和內官的鬥爭,但作為勳貴集團他們只能默默地蹲在牆角做看客。
“多謝了!”
楊信很敷衍地說道。
“楊僉事,你準備如何收拾這些人?”
李承祚略顯尷尬地說道。
“明天再說。”
楊信說道。
這時候何坤一臉激動地跑了過來。
“大帥!”
他行禮說道。
“有什麼好事?”
楊信疑惑地說道。
“大帥,王好賢抓住了,他想從水門溜走,被兄弟們遇上認了出來。”
何坤笑著說道。
這個前聞香教小頭目已經完全背棄了信仰,把自己曾經奉為神仙的教主抓住居然還能如此開心。不過王教主也的確倒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