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吏前面卻慫成這樣呢?
以前賈大郎覺得自己之所以這麼壞就是因為他有這麼個爹,畢竟他是他爹的種,爹惡成這樣,兒子可不得也惡嗎?
可現在看來,他比他爹可厲害太多了。
他敢殺人,他爹敢嗎?
他不怕白善,他爹敢不怕嗎?
這麼一想,賈大郎便愉悅起來,最後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就哈哈哈的大笑出聲……
大家看著他跟個瘋子似的突然笑起來,還越笑越癲狂,忍不住握住了手中的刀。
白善靜靜地等著,等他笑聲停止了才問繼續問題,“對他呢?”
賈大郎這才想起他先前的問題來,垂下眼眸看了眼跪在不遠處的賈父,扯著嘴角道:“他?他要不是我爹,我早敲碎他的腦袋了。”
白善“咦”了一聲道:“你竟然會因為他是你父親便不殺他?”
賈大郎想了想後搖頭道:“也不是因為他是我爹,主要是我娘吧,她一直攔著,而且我還有兄弟呢,我要是殺了他,我兄弟要說親就更難了。”
本來家裡就不富裕,爹是那個死樣子,哥哥又是出了名的大混混,他弟弟要說親就很難了,再出一個弒父,這輩子都別想說親了。
不過賈大郎這會兒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悔的,早知道會被抓,還是先宰了他比較好。
白善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臉上的淡笑收了起來,臉色越發的嚴肅,他抬起驚堂木拍了一下,道:“將他嘴裡的東西去了吧。”
便有衙役上前將賈父嘴裡的布給取了,他這才砰砰的磕頭,聲音發顫的道:“冤枉,冤枉,大人,小的冤枉啊。”
賈大郎也很好奇,白善抓他幹嘛。
這人也就窩裡橫,打他娘和打他們兄弟兩個跟不要命似的,對著外人卻很少動手。
可是打老婆和兒子又不犯法。
白善沉聲道:“賈伍,你敗壞風俗,替賈大郎遮掩殺人越貨之事,此兩罪你認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