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拄著一扇碩大的鐵門站在高高的巫師塔上,背後是洶湧的海,面前是奔騰如浪的海風。
許安卿站在這風裡,身上的袍子,以及袍子下面被遮蓋著的棕色皮甲都被這海風吹的不停翻動。
他有些疑惑與茫然的站在這巫師塔頂端,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困惑:“這門哪來的?”
許久之前,很多巫師都被金鑰之門的缺點困擾過。
比如一個人一生只能開啟一次,所以很多巫師在年少時是不被允許開啟金鑰之門的,因為這次機會很有可能就浪費了。
在聖堂組織內,例如安安這樣的孩子就沒有開啟金鑰之門的資格,必須到了24歲才行。
其實安安9歲的時候,她的精神力就足以施展這個巫術了,可沒人願意這時候傳授她金鑰之門的咒語。
萬一她開啟的金鑰之門只是通往糖果店的,那就太可惜了。
安安曾與父親交流過,小姑娘說:“開啟金鑰之門是為了什麼?”
那時候已經開啟了自己的金鑰之門的陳酒說:“有些人為了給自己尋找一個安全的港灣,也有人為了給自己尋找一片淨土。”
其實陳酒的金鑰之門便是兩者兼顧的,這佇立在海邊的巫師塔由他親手建立,然後這裡成了許多地底人的港灣。
任小粟在巫師塔外看到了農田與牧羊人,這不知道是世界哪個角落的地方,已經成了新的聚居地。
當時安安問:“那如果我把門開到根特城最有名的糖果屋,我會很快樂。”
陳酒的回答是:“人這一生不能只有快樂,而且一個合格的聖堂絕對不能把偷糖果當做快樂……”
當然,這只是金鑰之門困擾大家的缺點之一,更重要的是:金鑰之門挪不走。
很多巫師嘗試過,他們想要修改金鑰之門的咒語,然後讓金鑰之門變成不依靠外物的可移動門,這樣大家的保命手段就大大增加了。
但不管巫師們怎麼嘗試,實驗全都以失敗告終。
然而,現在任小粟給巫師們提供了另外一個選擇:既然你沒法挪走金鑰之門,那就帶著金鑰之門的載體一起走……
任小粟心想,這大概就是奪門而逃的真諦。
而許安卿心裡想的是,金鑰之門這可就透過硬核物理手段,變成任意門了啊!
許安卿再次重複自己的問題:“這門從哪來的?”
任小粟看向許安卿:“巫師能開啟金鑰之門,中土當然也有自己的手段,門從哪來重要麼?”
這裡任小粟確實說謊了,時至今日整個中土能有收納空間的也就他一人而已。
只不過說起謊來一點壓力都沒,畢竟巫師國度的人又無法驗證。
這門還是當初他在孔氏救王蘊的時候,在普通監獄順走的,本身留著也不是有什麼大用,就是為了有時候能夠拿來擋擋子彈。
一般情況下任小粟擋子彈會選擇奈米機器人,但小傢伙們耗電太快,在身體裡依靠生物能充電,有時候充24小時也才能支撐5到10分鐘高強度戰鬥,所以任小粟總得給自己留點樸素的後手……不耗電的那種。
任小粟看向許安卿:“金鑰之門的咒語是什麼?不如你先教教我如何開啟金鑰之門?我也很想知道我內心裡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許安卿搖搖頭:“你先別學金鑰之門了,先教我這掏門的本事吧……”
“這玩意你可學不會,”任小粟笑眯眯的說道:“趕緊的吧,告訴我金鑰之門咒語的念法。”
“事實上,金鑰之門是整個巫師體系裡,唯一不需要咒語和冥想圖的巫術,”許安卿笑著說道:“小安安當初纏了她父親那麼久也不知道如何開啟金鑰之門,但偏偏這個方法無比簡單,以後她知道了實情一定會氣壞的,就像我當初知道真相的時候一樣。”
“哦?”任小粟疑惑道:“連咒語都不需要嗎?”
“只需要一枚紅色級別以上的真視之眼,將你的血液滴在上面,然後貼著你手上的這扇門轉動3600度,金鑰之門自然就會開啟,”許安卿說道。
“這麼簡單?”任小粟愣了一下,3600度也就是十圈,他有點好奇,當初發明金鑰之門的人是怎麼發現這個規律的。
是閒著無聊嗎?
不過,這巫術竟然還需要紅色級別以上的真視之眼才行,這就增加了許多限制,比如梅戈就沒法開啟真視之眼……
白色、橙色、紅色、金色、黑色,以這個級別來看,能開金鑰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