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樓梯進入這尖塔內部,只餘下許安卿還等在這裡。
對方笑著說道:“第一次看見大海嗎?”
“應該不是第一次,”任小粟笑道:“看到大海時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過去時光裡看到過的,應該都忘記了。”
“這是安安父親開啟的金鑰之門,”許安卿說道:“每次他回到這裡,都會一個人來巫師塔頂端坐一坐,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我問過他為什麼要看海,原本我以為他會說看大海能讓人心懷寬廣,但他卻回答我,看過海之後的人便能心生敬畏。”
任小粟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人在壯闊的天地與海洋麵前,確實太渺小了。
這時候許安卿問道:“不知道你看大海時,是什麼感覺?”
“寧靜,”任小粟回答道:“對了,你說這金鑰之門是安安父親開啟的,專門強調這個,難道每個人開啟的金鑰之門還有所不同嗎?”
“金鑰之門在災變前是羅素家族獨佔的巫術,後來羅素為了表示自己打破家族壁壘的決心,便將此巫術公開出來做表率,”許安卿解釋道:“不過,這金鑰之門倒是有個特點,一個人一生只能開啟一次,開啟之後便會永遠固定在一個位置。”
“如果開啟這個金鑰之門的人死了呢?”任小粟好奇道。
“金鑰之門並不會隨之消失,”許安卿說道:“摧毀金鑰之門的方法只有一種:徹底改變門鑰所在之地的地形,比如摧毀我們剛才進來的那面牆。”
任小粟皺眉:“那這也太危險了吧,萬一外面有人毀壞牆體,豈不是我們都被困在這裡了?”
許安卿忽然發現,對面這少年竟是天性謹慎。
別人穿越金鑰之門後,第一時間是被這巫術的神奇所吸引,而對方首先關注的則是如何回去!
“不用擔心,”許安卿笑著解釋道:“如果有人從外面破壞,那我們所有透過金鑰之門的人都會‘掉落’出去,所以不存在回不了家的情況。”
“這是哪?”任小粟問道。
“我們也不確定這是哪,開啟後便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許安卿搖搖頭說道:“只知道金鑰之門開啟的地方,一定和我們所處同一時空。”
“這金鑰之門開啟,是否有什麼規律?”任小粟好奇道。
“大概是一個人心中最想去的地方?”許安卿說道:“曾經有一位朋友常常為尿頻而憂愁,所以他開啟金鑰之門後,門的背面竟然是他家的廁所……”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任小粟哭笑不得:“還真是自己最想去哪,門就開在哪?”
“大機率是這樣的,不過也有很強的隨機性,”許安卿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隨機性是指?”任小粟好奇道。
“每個人都未必清楚,自己內心深處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任小粟聽到這話之後沉默許久,不得不說,這話竟還蘊藏著一絲哲理……
他轉念又問:“金鑰之門有什麼缺陷嗎?”
“當然有了,”許安卿說道:“金鑰之門是固定的,你想要透過它抵達‘彼岸’,那就必須去固定的地方,有時候還挺麻煩的。就像陳安安的父親想要來海邊,那就必須回到根特城的地底。”
這一刻任小粟忽然從收納空間裡掏出一扇大鐵門來問道:“那我直接開在這扇門上,然後隨身攜帶,是不是就可以隨身帶著金鑰之門了?”
許安卿站在這巫師塔塔尖的海風中有些凌亂了:“應該……可以吧?”
他看著任小粟認真的面孔突然覺得有些無力,按道理說金鑰之門應該是可以透過這種手段隨身攜帶了,可問題就在於,您特麼怎麼隨身帶著一扇鐵門啊?
您這是從哪薅下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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