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老許禁錮起來了。
那冰山似有萬重,不管老許如何奮力擊碎冰山,那冰山卻像是永無止境似的,不斷“生長”出來。
任小粟心中發狠之下,便打算直接取出RPG來幫老許轟碎冰山,雖然疼是疼了點,但絕對有效。
再不行的話,那就上雲爆彈!
可還沒等他行動呢,只見蒸汽列車面前的大地忽然開裂,一條如閃電般曲折的冰霜裂隙朝著任小粟蜿蜒而來。
寒霜襲來,任小粟只感覺頃刻間連外覆式裝甲都行動遲緩了一些,身處裝甲之內的他,眉毛上都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任小粟在蒸汽列車驟然雙腿發力,以縱躍的姿態快速與蒸汽列車脫離開來。
就在他與蒸汽列車分離的剎那,地面的寒冰裂隙變成了真正的深淵,那長街之上,就像是憑空出現了一條天塹。
蒸汽列車失去了鐵軌的根基,整架列車都一頭扎入那裂縫深淵之中。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廢掉對巫師威脅最大的存在。
當然,對方一直拿老許當做獨立的個體來看待,這出手先針對老許,怕是認為老許的威脅性遠遠要高於任小粟。
都鐸家主已經出手了,然而任小粟並沒有慌亂,依然執著的朝著南方一路突圍。
都鐸騎士團與光明騎士團見老許和蒸汽列車已經被分別禁錮,終於再次狂熱起來。
在這驚濤駭浪裡,任小粟突然穿入小巷子中,他要以這根特城裡密集的建築作為掩體,遮擋大巫師們的視線。
按照陳靜姝所說,大巫師的施法距離應該在一公里左右,不管是都鐸家主還是諾曼家主,一定會選擇比較惜命的距離。
這也就意味著,當任小粟進入小巷子之後,對方除非選擇拉進施術距離,不然的話就沒法對任小粟造成精準打擊。
天空中有一頭碩大的冰雕海東青凝聚出來,它扇動著翅膀朝任小粟所在之處飛去,想要直接從高空俯瞰的角度找出任小粟的行蹤。
這海東青每次拍動翅膀,都會有大量的冰霜甩落在空氣裡,那冰氣看起來異常駭人。
它在空中直衝而去,銳利的眼睛在下方尋找著任小粟。
可是等它剛剛靠近任小粟,一低頭卻發現對方正舉著一杆黑色的鋼鐵武器對準自己。
那藏在一處房屋後面的少年看著瞄準鏡裡的海東青,似乎還在微笑。
槍聲轟鳴,這一次都鐸家族的人終於明白,之前前鋒部隊放出去的海東青是怎麼消失的了!
“他竟然還敢停留下來埋伏我們,”都鐸騎士團後方一個蒼老的聲音冷笑起來:“靠近過去,不要讓他逃出根特城。”
一名大巫師看向蒼老的都鐸家主:“在城中作戰會不會殃及到太多平民?這樣可能會對我們的威信造成一定影響,最重要的是一些重要貿易貨物都存放在這一片。”
“怕什麼,他這逃亡路線斜插至南方城門,那裡就是諾曼家族的領地了,”都鐸家主平靜說道:“就在那裡圍殺他。”
……
玫瑰大道上,許安卿等人透過下水道鑽出地面,只是此時騎士團已經追著任小粟去了根特城南方。
於是,他們能看到的只剩下一地屍體。
就像小夏與梅戈最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樣,所有人站在這已經寂靜的玫瑰大道上震撼無言。
“這真是一個人殺出來的血路?”許安卿的深吸一口氣問道。
陳酒隨意看了一眼便說道:“俱是刀傷,而且同樣鋒利的切口,恐怕還真是一個人所為。”
“710人左右,”錢衛寧這行伍出身的看了一眼便鎖定了死亡人數範圍。
“這種中土人物來巫師國度,就像野獸鑽入羊群一樣恐怖,”許安卿嘆息道。
陳靜姝忽然說道:“他曾經說過,他來這裡,其實是想毀滅巫師國度的。”
“走吧,混亂聲都在南方。”
說著,陳酒帶頭朝玫瑰大街盡頭走去,等他們向南轉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赫然發現,另一條街上的屍體也不比玫瑰大道少。
眾人走在這些路上,有時候會感覺自己正走在修羅地獄裡,聖堂們雖然都殺過人,但是卻不曾上過真正的戰場。
所以當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有種直擊心靈的震撼。
世間最殘酷的畫面,彷彿就在他們眼前。
“姨媽,你記不記得咱們之前猜測過:任小粟有沒有殺過人,”陳安安低聲說道:“那時候我們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