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轉的劫難。
這一刻,許安卿他們倒掉在半空中,彷彿一隻只碩大的蝙蝠。
都鐸家族埋伏的騎士和那些巫師們被摔的七葷八素,巫師們原本想要念的巫術也念不出來了。
有些巫師甚至連手裡的真視之眼都沒握住,咕嚕嚕的滾向遠處。
顛倒術,泥沼之手,許安卿看到這兩個巫術同時被人施展出來便安心了,而陳安安看到便驚喜的歡呼:“父親回來了?!”
那些被摔了一次的都鐸騎士和巫師掙扎著想要起身,可還沒等他們抓住自己的短刀和真視之眼呢,那顛倒的重力竟然又恢復如初。
一時間,原本就已經摔的夠嗆的敵人們,又從“天花板”摔在了地面上。
外面的鐵門被人開啟,一名壯碩的漢子提著守護者的頭顱進來,而甬道的牆壁裡則有十多人穿牆而出。
這不是金鑰之門,而是巫術中的土行之術。
今晚,陳靜姝等人遭遇埋伏,然而陳安安的父親陳酒其實早就回來了,他們之所以不現身,就是在等待著這圖窮匕見的一刻。
都鐸家族潛藏在地底的間諜以為自己埋伏到了聖堂核心成員,但其實許安卿和陳靜姝不過是陳酒留在外面的誘餌罷了。
這突然出現的十多名聖堂身披黑色斗篷,他們快速的收割著甬道里的生命,然後精準的放過了每一個錢衛寧帶來的燃燒騎士,這讓錢衛寧也意識到,這群聖堂一定藏匿很久了。
許安卿看向陳酒:“大哥,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我看到金鑰之門被毀就趕緊追過來了,”陳酒指著錢衛寧對許安卿說道:“這些軍人是誰,他們走路時的手臂的甩動姿勢,像是燃燒騎士團那邊的人。你們怎麼會和他們走在一起,我錯過了什麼嗎?”
“任小粟已經抵達根特城,金鑰之門被毀之後他帶著小夏返回地表,據說是要去拿位騎士留在羅素家族的東西,”許安卿解釋道:“剛剛這都鐸家族巫師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今晚都鐸家族要殺任小粟。”
“不止是都鐸家族,”陳酒搖搖頭:“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都鐸騎士團、諾曼的光明騎士團,都開始返回根特城了。張皓雲傳來訊息說南方燃燒騎士團也在北上,看樣子三家已經聯手。”
許安卿和陳靜姝瞠目結舌:“這麼大的陣仗?至於嗎?”
“我也不清楚,”陳酒搖搖頭說道。
按理說,只為了殺一個任小粟,就算這任小粟再厲害,也不至於動用三大騎士團主力吧?對方也只有一個人而已啊。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許安卿說道:“那咱們怎麼辦,救他嗎?”
“救,”陳酒堅定的說道:“巫師家族如此興師動眾的圍殺他,肯定有他們的理由,說不定這就是我們崛起的契機了。”
聖堂成員並沒有殺死那些都鐸家族的巫師,而是將他們挑斷手筋腳筋仍在甬道里,這樣就不會引發血繼巫術了。
他們沒法保證這裡面有沒有哪個大巫師的子嗣,若是不小心召喚都鐸家主降臨,那就麻煩了。
待到聖堂離開後,這些都鐸家族的巫師們在甬道里哀嚎與怒罵,但不會有人來理會他們了。
……
有人說根特城之大,七天跑馬走不出東城區,這無疑是一種誇張的修辭手法。
如果真要較起真來,戰馬狂奔之下半天時間就能穿過城池。
但此時此刻任小粟站在玫瑰修道院的圓頂上看去,真覺得這偌大的根特城一望無際,就像是一片山。
都鐸騎士團與諾曼家族的光明騎士團從城外奔湧而入,那些原本奔赴南方戰場的騎士團竟是全都馳援根特城。
根特城內本身就有騎士團駐守,如今主力部隊全都調頭,聲勢驚人。
都鐸、諾曼、伯克利家族連內戰都不打了,硬是要將任小粟圍殺在根特城裡。
“王聞燕,”任小粟笑起來,他相信光憑伯克利家族的一面之詞,肯定無法說服都鐸家族、諾曼家族做此決定,所以眼前這十面埋伏,一定有王聞燕的功勞。
就在南城門處,披著重甲都鐸騎士如黑色洪流般湧入。
都鐸騎士面色的冷酷在街道上縱馬奔騰,戰馬的鐵蹄在夜色下的石板路上踩踏出雷霆般脆響。
都鐸家族海東青旗幟在隊伍前方迎風招展,這時,任小粟看到一枚火球驟然從某個小巷子裡騰空而起,正巧飛到他頭頂高空爆裂。
這不是攻擊手段,而是要為剛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