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駱西從衣帽間找出一套休閒裝,宋禹年眼角一跳。
他都不知道他這衣帽間什麼時候多了這些衣服。
駱西興奮的很,把衣服在宋禹年身上比了比。
卡其色的休閒長褲,上面是米白色的T恤加藏青色的針織開衫。
“小叔,趕緊換上,肯定特帥。”
宋禹年:“……”
抬了抬眉,六爺的內心是拒絕的。
他繃慣了,人前人後,向來都是嚴肅冷酷的模樣。
“……不換。”雖然說要疼這丫頭,但這……不算不疼她吧?
駱西歪著腦袋:“為什麼不換呢,家裡是放鬆的地方,穿得舒服最重要。”
她滿臉的期待,眉眼嬌美,宋禹年腦子裡情不自禁開始播放昨晚那些激情片段,頓時覺得身體發熱。
“來吧。”
“嗯?”
“幫我換。”宋禹年說,眼眸幽深。
駱西沒有注意到某人已經心猿意馬,興致勃勃地就開始幫某人解襯衣的扣子。
襯衣拉開,宋禹年肩上的牙印露了出來。
駱西:“……”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在他肩上咬過,而且不是一個牙印,是一串。
有些地方咬得有點深,都破皮了。
見駱西的視線落在牙印上,宋禹年的眼眸又暗了幾分,唇角一抹笑意,勾人的很。
“小叔,我、我……”駱西抬頭,撞上打趣的視線,頓時硬氣起來,“還不是怪你把我欺負狠了?不然、不然我哪裡捨得咬你……”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宋禹年卻聽得清清楚楚。
“喜歡嗎?”宋禹年突然問。
“啊?”駱西正害羞呢,完全沒接住宋禹年突然丟擲來的梗。
宋禹年彎腰,湊到駱西耳邊,吐著熱氣:“喜歡昨晚那麼欺負你嗎?”
駱西:“!”
後退兩步,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不是老古板嗎?
你不是走高冷路線的嗎?
說這種話真的好麼?
宋禹年不要臉,駱西還要臉啦。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兩人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該做的都做了,可是面對這個男人,她還是會忍不住心如鼓擂,緊張害羞。
就更不要說這人這麼一本正經的誘人犯罪了。
“小叔,衣服放這了,你自己換啊……”
話沒說完,腰上一緊。
驚呼被吞嗤,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砸得她暈頭轉向。
這幾天接連的親密,駱西的身子相當敏感,幾乎聽見對方粗重的喘息就軟了腰肢。
“小叔,我還要給你做甜品……”
“叫老公。”
“老公……”
宋禹年伏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看著她,“剛才吃飽了嗎?”
駱西暈暈乎乎的,根本就沒意識到這人又給他挖了坑,老實回答:“吃飽了。”
宋禹年:“很好,我沒有吃飽。”
駱西:“……”
讓宋六爺吃飽的下場就是,駱西又被欺負得可憐巴巴,並且在他另一邊肩上又留下了一串牙印。
宋禹年把累壞了人兒撈進懷裡,愛憐地親了親她汗溼潮紅的小臉蛋,心滿意足道:“甜品已經吃過了,非常美味。”
駱西又羞又氣,卻連踹他的力氣都沒有,雙腿軟成了麵條。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甜品什麼的,下午再說吧。
洗了澡,駱西也不樂意動,打電話讓方蘭送來了醫藥箱。
方蘭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有看見駱西鎖骨上的吻痕,只是道:“烘焙師把原料都準備好了,夫人下午做也是可以的。”
駱西氣得不行,“讓他們不用準備了,我不做了。”
宋禹年從浴室出來正好聽見這句,半點都不生氣,反而特別稀罕駱西這樣時不時跟他鬧一下。
方蘭特別有自知之明,趕緊消失。
宋禹年的視線在醫藥箱上掃了掃,心情非常愉快的坐到小妻子跟前,偏一下頭:“開始吧。”
駱西真是恨不能再咬他幾口。
可是視線掃過對方的肩膀,牙印被水一泡,皮開肉綻的,看著特別嚇人。
一下子又心軟了。
開了醫藥箱,找了消毒酒精出來,駱西都有點不敢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