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靳松就起床了,自己收拾好了才去隔壁敲許柔嘉的門。
許柔嘉沒讓他進去,只是隔著門應了一聲。
傅靳松笑了笑,下樓去了。
周凱在院子裡洗臉,這已經冬天了,那傢伙就端了一盆冷水在院子裡唏哩呼嚕的一頓洗,順便洗了個頭。
他媳婦兒又在屋裡罵:“作死的,你是鐵人啊,整感冒了我才不伺候你。”
“你男人什麼時候感冒過,瞎操心。”
真的是相當有生活氣息了。
“嘿松哥……”周凱朝傅靳松擠擠眼:“昨晚睡的怎麼樣?”
傅靳松沒有理會他那一套,“還好。”
周凱湊過來,“昨天一直沒有機會跟你單獨說話,嘿嘿,這個許小姐可比之前那位看著舒服多了,跟你相當配。抓緊點啊,不要我兒子都生了你還是老光棍兒。”
這話真的是說得相當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傅靳松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知道。”見他臉上表情沒有不對勁,周凱就更放肆了,“那我就放心了,這幾年你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當你對那位舊情難忘呢。不是我對死人不敬啊,我真的覺得雲家那個女人不
簡單,那雙眼睛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哪像樓上這位,看著你的時候含羞帶怯,眼睛裡全是崇拜,就跟我婆娘看我似的。”
傅靳松:“……你給我閉嘴。”
周凱直樂:“你別惱羞成怒啊,誰還沒有個眼瞎的時候,反正那位已經不在了。”
傅靳松不想跟他廢話。
周凱卻說個沒完:“過段時間還來不?帶著你的柔柔,我隔壁是一家來自內蒙的,咱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天冷了找個時間半個篝火晚會什麼的樂一樂。”
傅靳松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年底忙,你好好幹,趁年輕該生孩子就生孩子,賺錢不著急,慢慢來。”周凱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壓低生意:“是那婆娘不想生,說什麼還沒耍夠。你說她是不是傻,跟誰耍?整天不是廚房就是前廳。她要是懷孕了,我立馬請個廚子把她當祖宗
一樣供起來。嘖嘖,這年頭的女人,彪悍著呢,不好管。”
這傢伙嘴上說的兇狠氣憤,也不想想,他媳婦兒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怪誰啊,還不是他寵的?
傅靳松不好過問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除了羨慕他也說不出來別的了。
兩個人一起打理農家樂,每天都在一起,吵吵鬧鬧說說笑笑。
哪裡像他,這剛確定關係連個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估計只能每天擠點時間一起吃吃飯呵呵咖啡。
不過比起姜昱城和安安來,他好像又不是那麼可憐了?
畢竟他還有個親媽可以依靠,姜昱城的爹雖然是親爹,卻不靠譜。
這麼一想,傅靳松心裡就舒坦了。
樓梯傳來腳步聲,許柔嘉下樓了。
鄉下有點冷,她裹緊了大衣,整個人顯得柔美可愛。
當初第一眼就覺得這丫頭長得好看,氣質出眾,現在變成戀人了,在傅靳松眼裡自然就更加美麗大方。
“許小姐早,昨晚睡好了嗎?”周凱嘴特別快。
“睡的很好,你們早。”又朝傅靳松笑了笑:“傅大哥早。”
傅靳松直接過去,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攬進懷裡,扯開自己的大衣再把人裹進來,“這地方冷,等明年夏天再帶你過來,避暑,多住幾天。”
“好啊。”許柔嘉是真的喜歡這裡,因為她覺得這裡的傅靳松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不像傅氏總裁了,很溫暖,很善良。
“嘖嘖。”周凱跑去找他老婆了:“跟誰沒有物件似的。”
許柔嘉羞得臉通紅。
偏偏某人還故意問她:“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許柔嘉:“……”這種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傅靳松挑了一下眉:“還是隻在我跟前害羞?”
許柔嘉咬牙:“你再這樣說,我就、我就……”
傅靳松把人逗得都要炸毛了卻沒有就此罷休的打算,“你就怎麼樣?”
許柔嘉:“我就跟安安一起找你麻煩。”表情算是相當嚴肅了。
要不是給這丫頭面子,傅靳松真的要笑出聲。
把人按進懷裡,傅靳松抬頭望了望天。這鄉下的天確實要藍很多,一片明淨。
“好可怕,我錯了。”他說。
許柔嘉在他懷裡悶聲樂,現在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