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松是周凱家的大恩人。
周凱只有一個爸,他爸出車禍後一條腿沒了,當初如果不是傅靳松出手相助,他就得帶著他爸回農村老家。
在周凱一家子眼裡,傅靳松可不僅僅是恩人那麼簡單。
見許柔嘉紅著臉下來,周凱假裝沒看見,還故意問:“許小姐,松哥呢,不會躲上面偷吃吧?”
許柔嘉:“……”這臉紅的簡直要滴血了。還是周凱媳婦兒看不過去了,瞪了自己男人一眼,“許小姐趕緊坐,這些菜都是我們自家種的,絕對綠色無公害。就是我這做法有點糙,你別嫌棄啊。”說著幫許柔嘉盛了
一碗魚湯,
“看著就很美味,你們也坐下來吃,傅大哥他、他馬上就下來了。”許柔嘉接過魚湯,還有點燙,不敢喝,不過聞著就很鮮。
傅靳松並沒有馬上下來,等身體裡那股勁兒下去了才去洗了手,慢悠悠地下樓。
周凱怪笑一聲,給他來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倒是沒有再打趣。
“大叔怎麼沒來吃飯。”傅靳松問了一句。
周凱就道:“他覺得不自在,咱們不用管他,他在前面盯著呢。自從裝了義肢就坐不住了,忙活了一輩子完全閒不下來。”
傅靳松點點頭:“暫時用著,訂做的還要段時間才能寄回來。”
周凱表情有些沉重,給傅靳松倒了一杯葡萄酒,“松哥,別的都不說了,一切都在這酒裡。”
傅靳松看向許柔嘉,問她:“喝不喝?”
周凱媳婦兒特別有顏色,麻利地就給許柔嘉倒上了,“許小姐別怕,這酒我們自家釀的,不醉人。”
許柔嘉就端起了酒杯,跟傅靳松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傅靳松勾了勾唇,拍了拍周凱的肩膀。
吃飽喝足都快十一點了,傅靳松跟周凱喝了不少酒,周凱酒量不行都醉了,傅靳松看著還算清醒,只是眼睛有些發紅。
“不回去了,就住在這裡明天一早再回去。”傅靳松看著許柔嘉,捏了捏她的耳垂:“可以嗎?”
回到市區至少得兩個小時,他這個樣子明顯需要立刻休息。
許柔嘉點了點頭:“我可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上去?”
“嗯。”說著就伸了一條胳膊過來要人扶。
許柔嘉倒是沒有想太多,廢了半天近才把人弄上二樓。
房間裡的床品又換了,明顯比先前的高檔很多,估計是傅靳松專用。
“啊!”因為慣性,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許柔嘉趕緊從傅靳松身上爬起來。
她尷尬的不行,對方卻在笑。
許柔嘉立刻就意識到這人是故意的,沒想到這麼壞。
“既然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
“先別走。”
傅靳松抓住了她的手,這一次倒是沒使壞,只是示意她坐下來。
他自己在床頭找了個位置靠著,視線落在許柔嘉的臉上,火辣辣的。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麼聽話啊?”傅靳松問。
這話讓許柔嘉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今天的她表現的確實非常盲從。
“以後別這麼聽話。”傅靳松又捏了捏她的耳垂:“萬一我是壞人呢?”
許柔嘉忍不住小聲嘰咕:“你要不是傅靳松,你看我跟不跟你來這裡。”
傅靳松勾唇:“我聽到了。”
許柔嘉:“……”
手上突然一緊,接著就被某人拽進了懷裡:“既然聽我的話,那,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許柔嘉:“!”
“這是什麼表情?”傅靳松把人抱在懷裡,沒敢有別的動作。
節奏已經很快了,他也怕把人嚇壞了。
許柔嘉點頭:“好。”
她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更沒想到傅靳松會正式把這種事提出來。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傅靳松卻像捏上癮了似的,捏捏她的手,又捏捏她的臉頰,“去休息吧,房間就在我隔壁,有事叫我。”
“好。”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傅靳松也知道太快了,得讓這丫頭慢慢接受。畢竟又不是玩玩,得慢慢來,得珍之重之。
許柔嘉回了隔壁的房間,覺得今天就跟做夢一樣。
還在發呆呢,門就被人敲響了。
傅靳松站在外面,手裡拿著一件真絲睡衣和一件白襯衣,都是男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