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道:“老夫人,你也護著林清淺這個賤人,你看看,躺在那的可是你的親孫子,你們林家唯一的男丁,你竟還護著她!”
提及此事,老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若非她徐氏心狠手辣,將林家那麼多骨肉害得胎死腹中,她林家何至於男丁如此稀薄。
林琅天見老夫人臉色不好,大抵猜到她心中所想,對一旁的下人冷聲道:“還傻愣著做什麼,扶你們夫人回幽蘭苑歇息。”
“是,相爺。”
兩名丫鬟上前半拉半拽的將徐氏給帶下去。
臨走前,徐氏還一臉憎恨的盯著林清淺,嘴裡罵著:“林清淺,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
一旁江御醫見到了林家情況,低頭站在一旁,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
老夫人拍了拍林清淺的手以示安慰,也分不了心去擔心她,老夫人對江御醫問道:“江大人,遠兒的病,可還有得治?”
江御醫一臉為難,道:“老夫人……下官實在無能為力。”
老夫人眼眶發紅,看了看林清遠,道:“造孽啊!我們林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林琅天沉默了半晌,面色冷然,過了片刻,他對江御醫道:“今日之事勞煩江御醫了,事關本相家事,還望江御醫暫時保密,還有犬子的病……望江御醫盡力而為之。”
江御醫道:“是,相爺請放心,下官定會竭盡全力的。”
江御醫開好了藥方,吩咐下人去抓藥,林琅天親自送他出門時,看向林清淺,冷聲道:“你還愣著作甚,送你祖母回景蘭苑歇息。”
林清淺福了福身子,道:“是,父親。”
望著林琅天背影,林清淺收回目光,扶著老夫人,道:“祖母,清淺先扶你回去歇息吧,二哥這裡有下人照顧,不必擔心,或者明日清淺再陪你來看二哥。”
老夫人望著躺在榻上面如死灰的林清遠,偷偷抹了抹眼淚,無奈的隨林清淺出了江園。
從江園回景蘭苑一路上,老夫人愁眉不展,低聲道:“清淺,你說你二哥可怎麼辦?他還這般年輕,還未娶妻生子……”
林清淺眼睫微垂,柔聲安慰道:“祖母,你也別過難過,興許二哥會被治好的。”
老夫人長嘆一聲,“我知道你只想安慰祖母罷了……”
林清淺扶老夫人回景蘭苑後,她一走,老夫人便喚了張嬤嬤進來,道:“今日之事,你定要吩咐下去,誰都不許說出去!”
“是,奴婢知道。”
老夫人:“還有你去挑些賢良溫順的女子畫像送過來給我,小門小戶的姑娘就成。”
張嬤嬤不懂地道:“老夫人,您是想……”
“遠兒身旁連個正妻都尚未娶,如今病了,總得有個人在身旁服侍左右,也不求門當戶對,只需性子好,長相端正的女子即可。”
張嬤嬤瞬間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這是要趁著二少爺的病尚未傳出去,抓緊給二少爺娶一位正妻。
張嬤嬤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
柳園。
春夏見林清淺白皙的脖子被徐氏掐紅了一圈,心疼不已地道:“小姐,奴婢去拿些藥來給你脖子上藥。”
林清淺摸了摸脖頸,她肌膚向來嬌嫩,被掐得肌膚紅了一圈,但並未傷到,只需些時日就能消下去。
她道:“不必了,你去讓寒月過來我房裡一趟。”
春夏:“是,奴婢這就去讓寒月姑娘過來。”
春夏出去沒多久,寒月便過來了。
“小姐,你可是有何吩咐?”
林清淺道:“你出府一趟,將林清遠得了花柳病的事傳出去,傳得越沸沸揚揚越好,記得做得小心一些,如今丞相府定在盯著關於林清遠的事,當心被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是,小姐,我明白了,我這便出府。”
“嗯,去吧。”
寒月合上門出去,林清淺靜坐於屋中。
方才老夫人的話,林清淺自然猜到她欲給林清遠娶正妻,可他這種畜生不如人,豈能再讓他禍害別人家好姑娘。
想起顧伯在世時,她每回去籬園,總能見到他慈眉善目的笑容,還有顧長庚跪在心中一捧土一捧土埋顧伯的時候,心中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林清淺喃喃自語道:“顧伯,我已經替你報仇了,林清遠他會受盡折磨的,這是他的報應!還有長庚哥哥,我答應你的,我做到了,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