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林琅天的目光讓林清淺倍感壓迫,背部僵硬,呼吸都小心翼翼的,表面努力裝作害怕失神的樣子。
“今日為何會出府?”林琅天詢問道。
“回父親,元日將至,清淺想出府買些女兒家的小物品,便求祖母讓我帶丫鬟出府一趟。”
林琅天眼睛微眯,眸光晦暗不明,又問了一句,“那為何和長庚在一起?”
“清淺出府想去傾城坊挑一些簪子,湊巧碰上長庚哥哥的。”
“哦?是這樣嗎?”林琅天意味不明的說道:“為父素來聽聞,你在府中與長庚關係並不好,可今日看來,你十分擔心長庚,並不像下人說的那般。”
林清淺心咯噔了一下,緊張的喉頭髮緊,背後沁出一層冷汗。
她低下頭,攪著手指,膽怯地道:“先前是清淺的錯,時常會欺負長庚哥哥,上次掉下荷花池,是清淺自己貪玩掉下去的,怕被祖母責罰,不敢承認,害祖母錯怪了長庚哥哥,他都不曾戳穿我的謊言,我便告訴自己,從今往後,視他為兄長,而且今日長庚哥哥為了救我,才身受重傷……”
說著說著,林清淺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顯得內疚至極。
因內疚而擔心,一切都說得過去。
林琅天眼中閃過打量神色,見林清淺肩頭哭的一顫一顫,可伶又膽怯,打消了心中疑惑。
興許只是她有點小聰明,加上張三李四一時大意著了道才會失手。
林琅天拍了拍林清淺的肩頭,“回府後好好歇息,人心險惡,今後不可再獨自出府,你一個小姑娘容易遇上危險。”
“是,父親,清淺日後不會了。”林清淺抽泣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