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的衣裳已經找到,幸好奴才去早了一步,府內下人正準備焚燒。”
小廝從衣袖裡取出一個荷包和翡翠鐲子,雙手呈上,道:“衣裳已經汙穢,破爛不堪,奴才仔細的找過了,衣裳中只有這玉鐲和荷包,再無其他,顧公子你看看,你要尋的東西,可是這兩樣?”
“不錯,這正是我要找的,多謝了。”
林清淺將荷包和玉鐲拿給顧長庚,小廝彎腰行了一禮,道:“那奴才先退下了,顧公子、三小姐有事吩咐再喊奴才。”
小廝退下後,林清淺神情疑惑的望著顧長庚。
她尚未問出心中的疑惑,顧長庚先道:“差點丟了,幸好方才的小廝給找回來。”
“長庚哥哥,這荷包和鐲子對你很重……”
顧長庚將翡翠玉鐲遞給林清淺,“出府那日,我去了一趟傾城坊,將你抵押在傾城坊的鐲子給贖回來,拿著,莫要再隨意抵押或丟了,這是你娘留給的遺物,應當很重要。”
林清淺猛地想起,這翡翠鐲子是五夫人留給原身的,她先前並未仔細看過,抵押出去後,便忘了,不曾想,顧長庚還特意去贖回來。
林清淺戴上翡翠鐲子,感激地道:“多謝長庚哥哥。”
顧長庚神情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不必謝我,這鐲子本就是你為了幫我修復玉佩抵出去,我理應幫你贖回來。”
“可若不是我硬拉長庚哥哥出府,和你要幫我贖回鐲子的話,你不會出府被賊人重傷,還險些……”
林清淺此刻內疚是真的。
她不是原身,這個鐲子於她而言,無足輕重,卻差點害了他性命。
“別亂想,若不是你想方設法阻攔那兩賊人幾次,只怕我早就喪命,成了他們劍下亡魂。”
想起當日林清淺堅定神情,不懼危險回來救他,顧長庚只覺心中溫暖。
“可是……”
話音還未全落,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聲音:“世子,江大人。”
廂房的門被推開,沈斐領著一個身穿官服,瞧起來三十出頭的男子進來。
“三小姐,你來了,正巧,江大人無須再跑一趟丞相府。”
見林清淺疑惑的目光望著那名男子,沈斐笑了笑,道:“這位是刑部侍郎,江崇清,奉皇上之命,主審顧公子被刺殺之案。”
江崇清上前拱手作揖,道:“顧公子,三小姐,本官奉皇命徹查此事,今日前來,是賊人已被抓獲,本官前來詢問一些細節。”
顧長庚和林清淺對視了一眼,起身福了福身子,道:“江大人請問,所知之事,我和長庚哥哥定會全然告知。”
江崇清頷首,從袖中拿出兩幅畫像,在兩人面前攤開,道:“這是本官命畫師繪下兩名賊人的畫像,顧公子、三小姐請看,這畫像中人,可是當日持劍行兇的賊人?”
顧長庚和林清淺認真的端詳起了畫像,一眼便認出,正是當日追殺的兩名黑衣人,面容粗狂,眼神狠厲,一副凶神惡煞之相。
林清淺點點頭,道:“不錯,當日追殺我和長庚哥哥的,正是這二人。”
江崇清道:“本官知道了,此案可以結案了,本官這就進宮向皇上稟告此案的細節。”
林清淺開口喊住了江崇清:“江大人,請等等。”
“三小姐可是還有事要說?”
“是的,賊人既已經抓獲,那賊人可曾交代是誰指使他們要傷長庚哥哥的性命?”
“這……”
江崇清頓了頓,思量片刻後,道:“審訊中,二人供詞並無人指使他們,二人家中貧苦,見顧公子衣著不凡,又是落單一人,便起了歹意,想要搶些銀兩,一直跟著顧公子,後又見三小姐只帶著丫鬟,兩人更是見錢眼開,決定下手。”
林清淺和顧長庚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如此說辭,絕不可能是真的,當日顧長庚身著再普通不過,再者兩名黑衣人出手招招致命,由始至終都不曾問過一句關乎錢財的話,一看就是要取人性命。
見兩人沉默不語,沈斐疑惑的問:“可是有不對的地方嗎?”
林清淺輕輕搖了搖頭,“只是有些奇怪,二人若是隻想搶錢財,下手未免太重,就像是……只想取人性命。”
“兩名賊人交代,說是一直未能得手,兩人心急,唯恐被趕到的城中守衛抓住,便想一做二不休,下手就重了些。”
“哦,原來如此。”林清淺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子,又問道:“那刑部定案後,兩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