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兩聲,院中毫無動靜。
林清淺回頭道:“長庚哥哥,風爺爺不在家嗎?”
“不知,進去看看再說。”
兩人正想邁步,身後傳來了風清揚有氣無力的聲音。
“唉,我的乖徒兒……老頭子我在這呢。”
回頭一看,風清揚風塵僕僕,身上衣裳破破舊舊,沾滿了泥土汙跡,與那日在街頭初見時邋遢的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連忙過去,林清淺扶著他,顧長庚取下他揹著的揹簍。
“風爺爺,我們先進去坐下再說吧。”
“好……快進去吧,老頭子我是又餓又累,你們帶了叫花雞來是不是?正好能給老頭子我填填肚子。”
扶著風清揚坐下,他一口氣喝光一壺茶,吃了三個叫花雞,才舒適的長吁一口氣,慢悠悠地道:“果然收了徒兒就是好,餓的時候還能吃上叫花雞。”
林清淺遞過去一塊手帕讓風清揚擦擦手,瞥了眼揹簍裡的葉子草根,不解地問道:“風爺爺,你進山是為了採藥嗎?你會醫術?”
風清揚含糊不清的回道:“嗯……會一點雌黃之術,但不精通,桃花村的村民有個頭疼腦熱,老頭子我懂得給開個藥方,抓個藥。”
“哦,原來是如此。”
寒夜若在此,一定又要將白眼翻到後腦勺去。
江湖中人人皆知風清揚武功高深,深不可測,可無人得知,風清揚醫術更是了的,可他又偏偏愛鑽研毒術,日月閣能安然無恙躲過朝廷追殺,便與他製作的毒藥有關。
“師父進山採草,為何不帶著寒夜,兩人進山可互相照應,你也不必每次都弄得這般狼狽。”
風清揚擺了擺手,笑道:“這回寒夜是與為師一同進山的,不過村頭李大嬸兒子染了病,急需用藥,我讓他先行將藥送過去,不過你別看寒夜個頭大,可他個頭大,不頂事,若非他磨磨蹭蹭,拖我後腳,我豈能如此狼狽的樣子回來。”
寒夜正巧回到門口,身上衣著完好,連頭髮都未有半點凌亂。
聽聞風清揚的話,他嘴角狠狠抽搐起來。
寒夜道:“閣主,你您老人家怕是忘了,你落入捕獵網四次,跌入草叢十次,時常走著走著掉入深坑中,都是屬下將你拉上來的。”
被當面拆穿,風清揚沒不好意思,笑道:“此次是失誤,失誤……從前我可從未如此過。”
於是寒夜又面無表情將風清揚過去進山的“豐功偉績”一一講述。
風清揚惱了,瞪了他一眼,道:“那還不是你跟著進山的緣故,若你不在,老頭子我才不會如此!”
“上回屬下未跟你老人家進山,你在山中迷路了好幾日,險些餓死在山中,您還記得嗎?”
風清揚板著臉,生氣道:“去去去……忙你的去,見著你就煩,整日一張死人臉,還是我的乖徒兒好……”話頓住了,想起貌似顧長庚對他亦是面無表情。
他只好道:“還是我們小清淺招人喜歡……你們這兩個招人嫌的傢伙!”
又嫌棄了寒夜幾句,寒夜“呵”了一聲,扭頭進屋,不想跟風清揚計較。
寒夜一走,話題總算迴歸正題。
“徒兒,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事?輕功練得如何了?”
“長庚一直按照師父吩咐在練。”
“哦,是嗎?那讓師父看看成果如何。”
風清揚目光落在院門口一株高大的樹上,到:“施展輕功,飛到樹的最上面。”
顧長庚點點頭,足尖一點,藉著樹幹停頓了幾次,然後躍上樹頂。
林清淺看得目瞪口呆,雖上回被風清揚帶著體驗一把,可再次看到輕功仍是吃驚。
顧長庚在樹頂停住片刻,便一躍而下,又回到院中。
林清淺一臉崇拜地道:“長庚哥哥好厲害!”
風清揚卻道:“還不到火候,繼續練,待你輕功練的爐火純青,為師再教你內功心法和劍法。”
顧長庚一雙劍眉微擰,似有些不解。
林清淺同樣不解地問道:“風爺爺,長庚哥哥明明很厲害了,也按你說的飛上樹的最上面,你為何還說不到火候?”
風清揚笑而不語,忽地一躍而起,一口氣直接躍上樹的最頂端,穩穩的立於上面。
帶風清揚從樹上下來,笑道:“長庚,可看出什麼了。”
顧長庚抿了抿唇,道:“長庚的輕功與師父還相差甚運。”
“嗯,你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