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林清淺的話讓顧長庚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臉色差的嚇人。
林清淺心急地欲上前檢視,“長庚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
才碰上顧長庚的胳膊,被他猛地站起身甩開,漆黑瞳孔緊縮,俊臉上神情驚恐,喘著粗氣,咬著牙道:“別碰我!”
林清淺被嚇得一怔,心急又不敢再上前,“長庚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顧長庚眼底佈滿紅血絲,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好像面前的林清淺是勾魂奪命的厲鬼。
林清淺心急如焚,“長庚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林清淺甚至慢慢的往後退,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顧長庚,“長庚哥哥,你是不是身體不適?我去讓顧伯將大夫請來為你瞧瞧好不好?”
顧長庚重重的合上眼眸,平復自己沉重的呼吸,再睜開眼睛,臉色緩和了些,他垂著眼眸道:“不用,我無事。”
“可是……”
“我夜裡不曾歇息好,方才運功的時候,險些出錯,不必擔心。”
林清淺半信半疑:“哦……那現在長庚哥哥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
林清淺正欲再問什麼,顧長庚搶先道:“你回柳園準備出府吧,半個時辰後,我們租馬匹的地方再見。”
林清淺滿心疑惑,“嗯”了聲,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書房。
方才顧長庚的樣子,真是練功險些出錯嗎?
昨晚老夫人到底與他說了什麼?他又為何要確認,我是否真的將他視為親兄長?
書房的門合上,顧長庚身體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空,渾身發軟,一個踉蹌,他險些跪在了地面上,幸好及時扶住了書案。
他抿緊薄唇,胸口的情緒在翻江倒海。
林清淺將他視為親兄長,他卻對她抱有這樣齷齪的心思,甚至對她做出那般不堪的舉止……若被她得知,她會如何看?
一定會覺得厭惡至極,恨不得從此離得遠遠的吧。
顧長庚眼眶泛紅,胸口像被巨石壓住,沉重的幾乎喘不上氣。
……
林清淺前去景蘭苑給老夫人請安,佯裝隨口的提起昨晚之事,欲打聽老夫人與顧長庚說了什麼,可從老夫人話來看,她不過詢問幾句顧長庚在宮中是否還好,叮囑幾句宮中事事需小心,便再無其他。
問不出什麼來,出府的一路上,林清淺都心事重重的。
直至出了府,見到顧長庚。
他牽著租好的馬匹,見她與春夏來後,視線望了過來,面上是一貫的冷然,她眉眼微彎,笑了笑,喊道:“長庚哥哥。”
他淡淡的“嗯”了聲,一如往常。
林清淺這才鬆了口氣。
林清淺叮囑春夏到悅來芳等候,待從城外回來再去找她,叮囑完後,她對顧長庚道:“走吧,我們還需去買叫花雞和酒給風爺爺。”
顧長庚道:“不必了,我已經買好,可以直接出城。”
“好。”
林清淺上了馬,不像從前那樣騎在馬背上,而是是橫著坐在馬背上,顧長庚問她為何,她支支吾吾扯了一個今日穿著裙字不便給搪塞過去。
騎著馬出城,一路上林清淺怕被顛下去,死死抓著顧長庚胳膊,她卻不曾發現,顧長庚身體一直僵硬著。
“長庚哥哥。”她忽然喊了一句。
“何事?”
“你今早真的沒事嗎?當時樣子看起來十分嚇人,都把我嚇到了。”
顧長庚垂眸,映入眼簾便是她精緻的小臉,半晌,他道:“無事,以後不會了。”
林清淺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長庚哥哥,雖你我並非親兄妹,但在我心中卻勝似親兄妹,你比二哥更重要!”
顧長庚心口驟然一緊,林清淺毫無所覺。
過了片刻,他聲音暗藏一絲苦澀,“我知道。”
騎著馬來到桃花村風清揚的茅草屋,顧長庚“籲”一聲,馬停下來,林清淺迫不及待地道:“風爺爺!我和長庚哥哥買了叫花雞和酒來看你了!”
話音一落,突然一道銀色飛鏢衝林清淺襲來,她嚇得尚未來得及有反應,顧長庚抽出腰間佩劍,一劍將即將射中林清淺的飛鏢打落。
顧長庚眼神一凜,手臂圈著林清淺細腰,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才將她放置地面,一道紫色身影便閃過來,手中的劍寒光閃閃,二話便說便提劍衝顧長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