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容景似笑非笑,側目望向北冥皇宮的方向。
“北冥就像一塊肥肉,若有人指著這塊肥肉跟巴達族說,我們合力將它平分了,你說巴達族會不動心嗎?”
楊聰恍然大悟,可下一秒,他又遲疑了起來,“可巴達族真的會願意和我們合作嗎?”
“巴達族遭遇百年雪災,軍中糧草不足,百姓食不飽腹,因此才願舉白旗投降,成為北冥的附屬國,年年上貢馬匹兵器換取糧食,若幫他解決目前的困境,他有何不答應的?”
“對!公子言之有理,那此事可要寫信回去與皇……老爺商量一番?”
容景頷首,“去將筆墨紙硯取來。”
“是,屬下遵命。”
楊聰將筆墨紙硯取來,容景執筆寫信,過了一刻鐘,他停下筆,將紙扇筆墨吹乾,裝入信封中遞給楊聰,“命人加急送回西楚。”
“是,屬下明白!”
楊聰拿著信封出了煙雨樓,容景身形欣長站於窗前。
商量自然需商量,畢竟要籌備大量的糧草可不是易事。
容景勾了勾唇角,笑的意味深長,輕不可聞的說了句,“人都是野心勃勃的……”
……
皇宮北宮門。
顧長庚來時,段飛在宮門外等著他,身旁還有兩匹馬。
顧長庚行至他身旁,喊道:“段叔叔。”
段飛爽朗一笑,“來了,走吧,上馬!”
“上馬?段叔叔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走吧,上馬。”
說完段飛已經率先翻身上馬,顧長庚雖心存疑『惑』,但也跟著翻身上馬,段飛大聲道:“走!”用力一夾馬肚子,“駕”一聲,騎著馬跑了起來。
顧長庚緊跟其後。
騎著馬出了城,朝城外一處空曠的地方騎去。
“籲”一聲,段飛勒緊韁繩停了下來,顧長庚隨後停下來,往前一看,才知段飛帶他前來玄甲營在京都城外安營紮寨的地方。
一名士兵最先發覺了段飛,過來拉住馬匹的韁繩。
段飛翻身下馬後,隨口問道:“張漾他們呢?”
“回將軍,正在校場訓練!”
“好,我知道了。”
察覺士兵目光偷偷看他身旁的顧長庚,段飛笑了笑,拍了拍士兵的肩頭,道:“別看了,這是長庚。”
士兵眼睛一亮,道:“屬下見過小將軍!”
顧長庚頷首,段飛道:“好了!走吧,我帶你到裡面瞧瞧。”
往裡走。
還有一段距離才到校場,可已經能聽到士兵能訓練發出強有力,震撼人心的吶喊聲,待顧長庚走近,便瞧見這些士兵著上身,一排排相對而站,兩人一組正在練習搏鬥。
站在一群群士兵面前的人,顧長庚見過,段飛回京都城當日,他隨著段飛去過丞相府。
此人應當是段飛親信之一,張漾。
張漾察覺到有人過來,回頭一看,立刻拱手道:“將軍,小將軍。”
段飛點點頭,道:“讓他們停下來吧。”
“是。”
張漾大聲喝道:“全部人停下來!”
一排排計程車兵氣喘吁吁停下來,紛紛轉頭看向段飛這邊。
段飛拍了拍顧長庚的肩頭,大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帶長庚過來轉一圈,讓他看看玄甲營士兵如何訓練的。”
話音一落,校場上三萬玄甲營士兵齊聲道:“小將軍!”
顧長庚微怔,轉頭看向笑意盈盈的段飛,“他們……都知道我?”
段飛道:“自然,顧將軍在邊疆時,常常將“我兒子長庚如何如何……”掛在嘴邊,你三歲會背誦詩經,你四歲會耍劍,五歲會騎馬『射』箭……這些事玄甲營誰人不知。”
張漾還補了一句,“顧將軍當時罵人口頭禪就是,一個個連我的兒子都比不上,不丟人嗎?”
段飛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沒錯!正是這個,我記得當時是張漾吧,你在『射』箭,十回有五回沒『射』中靶心,將軍拿著鞭子一邊抽你一邊罵,連一個幾歲小孩都比不上,丟死人了。”
張漾『摸』了『摸』自己鼻子,小聲嘀咕道:“屬下當時……是冷得手抖才沒『射』中靶心,再說了……將軍你當時也沒少被罵……”
段飛嘆息了一聲,語氣感慨,“是啊,當時我還不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