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膺被玄機扯掉了面巾,露出真容。
夜幕下,秦膺的臉色猶為難看。
捏劍的手都冒了青筋。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天宗寺後峰是禁地,還請回到前殿歇息。”
玄機又道了一句佛語,看著秦膺。
秦膺俊臉上有些火辣辣,因為他們的行為完全赤裸裸的展現在人前,今夜他們的行為,顯得那麼的幼稚。
“玄機大師……”秦膺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玄機抬手阻止了。
“秦施主,還請回前殿歇息。”
秦膺咬了咬牙,抬手一拱,“多謝。”
玄機又是一聲阿彌陀佛,目送秦膺等人離去。
水司戟離去時,深深看了站在不遠處的水晏師一眼。
人一走,水晏師就走了過來,“二師兄,這裡我來處理。”
“那就交給你了。”
玄機也沒和她客氣。
水晏師依照腦子裡的東西,制了種東西給這些迷了魂的和尚聞了聞,大家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眼下情況,很是吃驚。
水晏師處理好這事,又匆匆趕過去找玄機。
卻見玄善領著自己的幾個弟子神色匆匆的朝不道和尚的住處走去,水晏師趕緊上前詢問,“大師兄,何事慌張?”
玄善對著水晏師阿彌陀佛了聲,道:“方才有人擅闖了藏經閣。”
“什麼?”
天宗寺的藏經閣可是放了不少佛家絕學,以及大量的經文。
是誰這麼大膽子,這麼厲害?
忽然。
水晏師腦子裡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難道是那個假容三!
“此事必須稟報師父。”
玄善越過水晏師而去。
水晏師懷著那個疑,匆匆回到了峰臺這邊,“容三,容三……”
她輕聲叫喚。
只有一股股的冷風吹拂,無人應。
一道白影突然從她的身後走出來,“玄衣在叫何人?”
冷沉的聲音出自玄機的口。
水晏師身形一僵,回頭看到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玄機,真是神出鬼沒,自己剛才明明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玄衣。”
玄機鳳眸眯到了一個危險的弧度,盯著水晏師。
氣勢一點也不輸於上位者。
在天宗寺內,對比方丈和不道和尚,大家更怵他。
“二師兄,你聽錯了。”
水晏師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玄機,一臉平靜的說。
玄機就那樣盯著她不動,半晌緩聲道:“就在剛才,有人闖進了藏經閣,大師兄可和你說了。”
“嗯。”
“你方才在喊誰。”
玄機的虛影飛了過來,直逼跟前。
水晏師被這雙深而沉的眼鎖住,被迫與之直視。
鳳眸裡,無半分佛家慈悲,這麼盯著,似有一種由佛入魔的威迫感。
水晏師心一驚。
“二師兄。”
清冷的眸子,再往前逼近,幾乎與她貼面。
水晏師蛾眉也跟著皺了起來,解釋道:“二師兄當真聽錯了,有師父在,誰能無聲無息偷潛進天宗寺?二師兄有些過於敏感了。”
玄機看了她良久,慢慢的退開。
單手合什,左相環視,並不見一絲異樣處,對水晏師道:“你自己小心。”
“多謝二師兄。”
玄機不再逗留,朝著不道和尚住所過去。
水晏師苦笑一聲,“可真是好險。”
也幸虧二師兄沒有真的想要追究到底。
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在心虛什麼?
她也沒做錯事。
也都怪那假容三,也不知那藏經閣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水了!”
“後峰三經殿走水了。”
一聲高過一聲傳來,水晏師猛然抬頭從峰臺方向朝三經殿看過去。
那個地方,正好靠近藏經閣。
是誰這麼大膽放火燒三經殿!
不容多想,水晏師朝著著了火的三經殿奔去,等她到了那邊,三經殿已經燒了三分之一,火勢難撲。
聽到呼聲,從不道和尚那裡出來的方丈和玄機,神色陰鬱的看著燒高的火苗,心沉到了谷底。
今夜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事,難道僅僅是一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