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靜,人已寐。
整座雄偉天宗寺被一片靜謐祥和的黑暗籠罩其中,夜風輕盈的在高山之內舞著。
銀白的月光傾灑在陡峭石崖壁上,斜出綽綽濃影,峰與峰之間仿若鬼手相觸。
月銀下,暗影驚掠。
驚起附近山石內的鳥兒撲飛,怪叫幾聲。
前方指揮的人,迅速沒入後峰。
天宗寺分前後峰。
前峰是供人膜拜的佛殿,有諸多寺內弟子。
而後峰,大多數都是內門弟子。
以峰臺為界,後面的地盤只能是玄字輩和太祖爺不道才能涉足的領地,若說還有誰可以入內,那就是鎮守更深處的羅漢銅人。
水晏師感覺吹來的山風有些不同尋常,起身朝著前面走去,連巡夜的和尚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水晏師正納悶,就看到數道身影進奔後峰而來。
“誰。”
沒等水晏師喊出聲,前方已有人先喊了出來。
不過傾刻,那群黑衣人就與寺中和尚對上了招,叮叮噹噹的,好不熱鬧。
水晏師看那些人就知道是誰了,連猜都不用猜。
除了秦膺他們以外,還能有誰。
這些人也太大膽了。
水晏師看這邊的人還能應付,她就朝前面看看清楚。
聞到空氣中的味道,水晏師就變了臉色。
“迷魂藥!”
下作的招數!
水晏師皺了皺眉,覺得他們實在太過分,又不知天高地厚。
天宗寺是寒寺沒有錯,可其中的高手卻不少。
對付這群年輕小輩,還是綽綽有餘的。
水晏師快速翻了過去,來到了前殿,發現有不少晚上出來唸經的和尚都被迷倒了。
再往禪房裡去,發現也是同樣的情況。
這手筆下得可真夠大的。
水晏師沒多想,一下子推開了玄機的房間。
一股水氣撲面而來。
水晏師往後一退,玄機帶著水氣的身體就已經直逼過來。
“二師兄,是我!”
“我自知是你,”玄機聲冷眉揚,“出去。”
水晏師這才發現玄機剛沐浴過,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袍,還沾了不少的水氣,衣袍十分的貼身,將他的好身材顯露無遺,應是剛才匆忙中胡亂披上的一件。
嗯,很有料!
“出去。”
玄機鳳眸一眯,那好看的眼此時正冷冷的看著水晏師。
水晏師側過身,卻沒有退出去,說:“二師兄,外邊出了狀況。”
玄機英眉皺緊。
他又不是聾子,當然知道外邊發生的事。
方才有人拿些下作的東西投了進來,他根本就沒當回事。
那些人若是不鬧,就沒有辦法收拾。
若不是我佛慈悲,豈容他們闖入寺內。
玄機就在身後迅束的著裝,越過水晏師的身側出門去,水晏師連忙跟上。
來到外面,玄機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水晏師嘆了口氣:“真是的。”
茫茫峰山中,天宗寺百年來的沉靜被打破。
水晏師聞著纏鬥的聲響過去,來到峰臺的附近,看到玄機正輕輕鬆鬆的將那些天之驕子截了下來。
完完全全被玄機給制壓得沒了半點脾氣。
水司戟即便是蒙了臉,穿了夜行衣,水晏師仍舊認了出來。
在玄機並不留情面的出擊上,水司戟這樣的俊傑也層層敗落。
秦膺返身過來,與水司戟聯手對付玄機。
即使是這樣,他們二人還是有敗落之勢。
“啪!”
水洛辛揮著長劍,使著威力的劍法,逼得那些守護內殿的和尚節節退敗。
也正因為這個,才讓他們覺得寺內的和尚也不過是如此。
唯有一個玄機能打,其他的不足為懼。
這種場面,有玄機一人來處理就足夠了,方丈之流,根本就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可見,他們並沒有將秦膺等人放在眼裡。
天宗寺真正忌憚的人,如像天耀國的文武園,那才是真正的實力家!
“二師兄。”
眼看水司戟就要打廢了,水晏師急聲一喊。
玄機到底還是給她兩分薄面,收了勢,放過了水司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