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答。
容鴴輕輕嘆息,“你們來殺我,就沒有想過會被我留下來嗎?”
眾人臉色刷地一白。
容鴴曲指,輕輕彈掉飛來粘在衣間的塵揚,回答了姜妜之前的問題:“你問我是誰,這問題,請恕我難以回答,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聲音很輕,可隨著風飄散,卻清晰的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不待姜妜再說話,容鴴指向前面來的那拔人,用輕緩的聲音道:“你們對我的殺意有些重,我不想留下隱患。”
所以,你們這些人必須死!
沒等姜妜有動作,那些人已經先動了手。
他們本來也是來殺容鴴的,此人膽敢囂張放下這種話,自不量力!
迎接他們的,是死神的鐮刀!
他們甚至是沒有看清楚容鴴是怎麼動手的,人在凌空靜止。
容鴴所站立的位置,彷彿只有一道淡淡的虛影閃過,他本身並沒有移動分毫般。
“噗噗噗!”
“砰砰砰!”
隨著噴射而出的血線,數道影子墜落下瓦頂。
靜。
死般的靜。
乾脆利落的一個殺招,不染一滴血水。
姜妜臉色鐵青得難看,死死盯著從容不迫立在夜下的男子,心沉落到谷底!
這個假容鴴比她想像中還要強悍!
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此年紀,如此神功……前所未見!
他到底是誰。
容鴴抬了抬自己的手,眼中也有疑惑閃動。
自己到底是誰?
近乎神般的力量,難不成自己是天上的神不成?
容鴴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一笑。
“你到底是誰?”
姜妜喝問。
容鴴剛才那一招,令得文武園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這簡直不是人有的力量。
姜妜盯著容鴴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眯成一線,心中的那個猜測有些可怕,她都不敢再往下深想。
不是赤金國的人,也不是盛疆,更不是天耀國的人,能跨過中間山脈的,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
“既然身份已被你識破,我也不便再長呆在下去,真正的容鴴是何人所殺,與在下無關。”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假扮容鴴。”
容鴴知道,姜妜若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假的,絕對不會有今天晚上的行動。
姜妜在暗中觀察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容鴴淡淡一笑。
可惜了。
可惜他和師師的婚期就到了,結果殺出一個姜妜壞了好事。
也好。
頂著個假身份與師師成親,於她也不公平。
想到此,容鴴又是一個無聲笑。
“姜園主,告辭。”
一聲落下,人影晃動,如鬼般直接從他們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姜妜臉色發白,大步往前衝上去,可惜,容鴴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腳下的容府,變得熱鬧了起來,掌燈的掌燈……
姜妜盯著沉沉的夜色,心中的不安越發的重了。
這件事,她得親自與皇上報備!
盛疆七皇子進天耀尋找不明物,現又有假容鴴橫空出世。
他們分別都有什麼陰謀,是否奔著同一個目的而來?
如若不弄清楚,天耀國可能會陷入重重危機之中。
*
水晏師側了側身,遽然坐了起來。
“誰?”
一道陰風從視窗刮過。
輕輕的腳步在屋裡響起,水晏師順著聲響看去,只見一道修長的黑影懷抱著只小白貂,朝著她這個方向走過來。
“師師將它養得不錯!”
容鴴低磁如琴的嗓音在這黑暗的空間裡響起,透著絲絲的笑意。
水晏師臉一沉:“我不是說讓你別來了?”
“我們的婚期就在三日後,遲早是要天天見面的!”容鴴將懷裡的小貂拎出來,放到了水晏師的懷裡,傾身下來。
突然靠近,水晏師沒準備往後一仰,直接躺到了床榻上了。
容鴴見狀,從喉嚨裡發出低磁撩人的低笑。
“師師這麼迫不及待,若我不做些什麼,倒顯得有些……”
“胡說什麼,”水晏師黑著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