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眼,玄機正好落在她的面前,“玄衣。”
“二師兄,”水晏師合十的手一揖。
“你在幹什麼,”玄機意有所指的問,神情似這夜風般冷寒,那美眸裡的波光也是冷的。
這是玄機非常生氣的痕跡。
水晏師置身在他面前的陰影處,水一樣的眸子,泛著淋淋波光。
聲音夾著嘩嘩作響的獄河水傳來,“我在保命,二師兄。”
“你……”玄機盯著她,眼中寒意更濃,“回寺。”
“二師兄。”
水晏師以為他會當場發飆。
玄機已經背過身去,只餘月白光影,片刻消失在夜幕裡。
水晏師扯了扯皮肉,笑容有些苦澀。
感覺到周身的僵硬,水晏師知道這可能是用那藥的後遺症,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急。
沒敢再作停留,水晏師急忙奔入夜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再追上去,卻暗暗猜測,陪水晏師進入獄河的人會是誰?
能夠在獄河之內爆發出這樣功力的人,那是何等的令人恐懼。
再說到水晏師,她一介女流之輩竟能抵擋得住對方,顯然是比對方更高一籌。
水晏師的層次到底達到了何種地步,沒有人能猜得到。
只知,現在的水晏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她的存在,令人感到恐懼。
水晏師剛踏進天宗寺,一道身影就先掠了過來,一把將她的手扶住。
水晏師往前一栽,一切都發生得剛剛好。
玄機將人接住,美眸更寒涼如水。
“這就是你所說的保命?”
水晏師想笑卻擠不出笑,渾身僵硬如石,直挺挺的靠在玄機的身上,“二師兄,我這身體不對勁,你且扶我回屋去。”
玄機將人扶回了禪房,將門一鎖,轉身就看到坐在蒲團的水晏師吐出了烏黑的血塊。
那場面有些瘮人。
若不是眼力好,玄機還真的以為她連心臟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