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了誰。”
玄機冷聲問。
水晏師自嘲的道,“鄭闡宿。”
玄機瞳孔一縮,半久後,“你能保住了命,說明你的命硬。”
水晏師再次嘲道:“我的命硬不硬不知道,但我的身體卻是僵硬如石,不能動彈了,二師兄,我極有可能會變成真正的植物人。”
“植物人?”
水晏師不答。
玄機再沉聲道:“我給你拿些療傷的藥過來,興許會有些用處。你偏偏碰上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你是白撿了一條命還是該如何。”
禪房的門輕掩上。
水晏師直挺挺的倒向後方,仰躺著看屋頂。
一夕回到瞭解放前,水晏師沒來由覺得有些鼻酸,重重閉眼,苦悶的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禪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納蘭燁快步走到了水晏師的身邊,“表姐,表姐……你怎麼樣了。”
“別叫了,”水晏師的臉已經做不出多餘的表情了,“我能聽得見。”
“表姐,你這是重傷了?”納蘭燁再次怨怪自己的無能為力。
水晏師鬱悶的說:“重傷還好,現在我這情況,比重傷還嚴重些。”
“怎,怎麼了?”納蘭燁臉色一變。
“我動不了了。”
“什麼!”
納蘭燁伸手就要扶水晏師起來,水晏師趕緊叫住他,“別動。”
納蘭燁馬上就不敢動了,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那現在怎麼辦?我去找聞大哥回來,他一定會有辦法的。”納蘭燁說完就朝外跑,根本就沒有聽到身後水晏師的叫喊。
水晏師僵直的躺著,意識慢慢的失去。
有那麼一瞬間,水晏師的時間是空白的。
等她再次睜開眼,眼睛卻酸澀得很難受,試了好幾次才睜開了一些。
恍惚的感覺到身上的溫暖,以及一個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在催促著她睜眼。
身上突然有些冷,水晏師打了一個哆嗦就睜開了眼睛。
眼前模模糊糊的場景,讓她想起自己身在何方。
一張幾分稚嫩的臉湊到了眼前,水晏師張口要叫人時,就聽到那少年有些激動的叫道:“醒了!醒了!表姐醒了!聞大哥!表姐醒過來了。”
水晏師慢慢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已經恢復如常,渾身也不似睡著之前那樣僵硬難受。
這是得救了?
“你可醒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清冽的味道撲來,一下便落在溫暖的懷抱裡。
“師師,你再不醒,我便要到閻王那兒要人了!”這戲謔的聲音多了幾分愉悅。
身體被緊緊的抱著,水晏師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
“表姐,聞大哥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如果不是聞大哥,你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納蘭燁站在一邊替聞人礪說了句話。
水晏師眨了眨眼,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腦袋清醒了過來,才想起什麼,“我怎麼活過來的?”
“當然是我的功勞了,師師可要好好謝我才是!”
聞人礪明顯沙啞的嗓音在耳邊抵傳進來,有些癢癢的。
水晏師知道這人又在胡說八道了,“我……記得,是我自己修復了。”
“師師就不能承我一個情?”
“謝謝。”
水晏師說。
聞人礪一愣,清雅的一笑。
“師師的謝意,我收下了。”
水晏師隱約的記得,自己確實是有自我修復的“功能”,最關鍵的還是有聞人礪在,如果沒有他的輔助,自己什麼時候醒都不清楚。
“我累了,你放我下來。”
聞人礪笑著將人放了回去,給她蓋上被褥。
水晏師眨巴著眼看他,聞人礪以為她有話要對自己說,身形一傾下來。
“我睡了幾天?”
聞人礪安慰道,“沒多久。”
“幾天。”
“八天。”
水晏師抿抿乾巴巴的唇。
聞人礪轉身給她倒了杯水,慢慢的飲了兩小口就不給她太多了。
等過了會兒才又給兩三口。
“我身上到底怎麼回事?”水晏師躺下卻沒有了睡意。
“只是功法用枯竭了。”
真的只是這樣?
水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