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榻上的人勉強睜開了眼,低聲喚他,“司戟……不必求……她。”
水司戟幾個大步上前,站在榻前垂眸,“殿下,我會讓她來救您的,您也是為了救我才會變成這樣,我水司戟以命換命也不能讓殿下就這麼倒下去。”
“水司戟……孤……命令你……不準去。把孤……帶回天耀……死……也要死在天耀。”
秦膺的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水司戟的袍角,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道。
水司戟沒動,不敢去看秦膺此時無力的樣子,這麼狼狽又虛弱的樣子秦膺從來不會在人前展示,他這樣高傲的人,怎麼受得人他人看自己的那種目光。
所以,這間屋子也只能有幾人能進。
“殿下,水司戟做不到,”水司戟慢慢的扯開了抓住衣袍的手,大步一轉身。
“水司戟……”秦膺竭力叫喊,伴隨著陣陣的咳嗽,“別去……我求你。”
水司戟雙拳緊捏,“秦膺,恐怕讓你失望了。”
他邁步出門,將房門合上。
秦膺氣急之下大聲咳嗽,一個翻身,就從榻上翻了下去。
外面聞聲的暗首進屋,將秦膺的睡穴一點,將人重新扶回榻上。
“大哥,殿下他怎麼樣了?”水寒音急急的跑上來,一把抓住了水司戟的手,急切的問。
水司戟看了她一眼,大步離開,朝著天宗寺快速奔走。
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燕京墨收到屬下的彙報,說水司戟再次去了天宗寺,勾唇一笑,“看來天耀國的秦太子不行了。”
幽潭的眸子跳躍著異芒,嘴角的光澤一閃,滲出詭譎感。